周蓉自然不爱听,反问道:“当初不是因为爱上你
准,“犹存”意思就是说没有完全消失,终究还有几分,但她身材仍然很苗条。
成为北大中文系研究生后周蓉,人生中出现最令年轻妻子们痛心疾首事——她诗人先生冯化成而再、再而三地出轨。
冯化成返回北京后,顺利地落实政策,平反,补发工资,成为北京某区图书馆副馆长,行政职级算副科级干部。他也还算顺利地分到住房——处十八平方米平房,外加间六平方米厨房。北京那样公房不少,排住屋,排厨房,各家住屋对各家厨房。十八平方米算面积不小,倘是三口之家住着还挺令人羡慕。
然而,冯化成很是失落。那年,他已四十七岁,鬓角半白,快要秃顶。蒙受十余年迫害,终于又回到北京,才给个副科级馆长当?太憋屈!
他愿望是到作协去当个专业作家,从事诗歌创作。以他名气,加上他受过迫害“资本”,有关部门认为完全可以。遗憾是,当年作协恢复不久,根本没有住房给他。
他第迫切需要是住房,没有住房等于没有家啊!当年,街头巷尾以及地下室防空洞改造成小招待所里,也常常挤满从全国四面八方返回北京、等待平反、落实政策、安排工作和住房人们,尤以文艺界人士和知识分子居多。些外地推销员,如果有缘话,常能在不起眼小招待所结识上“w.g”前文艺界名人或教授学者。那些人第迫切需要也是住房。
为有个家,他只能屈尊到区图书馆上班。他原本以为起码会给他个馆长位置,这也落空,因为他不是党员。当年,非党员要挤入干部序列基本上是异想天开,有关部门对他已算特别关照。
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痛快。
诗人们多少都有酒神基因,冯化成酒量大于他肚量。在贵州期间,逢年过节,周蓉允许他饮几盅,但严格限量,唯恐他喝高说什醉话招来灾祸。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浅尝辄止。那时他很乖,像乖孩子样听周蓉话。生逢厄运却有美妻相伴,男人都会很乖。除周蓉,到处都是视他为敌人眼睛,他依赖这个工人阶级女儿保护如同小猫小狗依赖主人,太明白旦失去她自己命运将更加不堪。返京后,他变。人们同情和敬佩让他有些忘乎所以,找不着北。老朋友们像欢迎英雄归来似宴请,他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己不仅是声名远播大诗人,还是俄底修斯式英雄。
有次,他醉酒回家后对周蓉说:“完全是因为要给你个家,才接受这份破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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