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找不到归属感，自然也就几乎全无所谓身份认同感，所以都盼着招工、参军、上大学
机会青睐自己。机关知青信息渠道多，离足以改变自己命运权力场近，故种种钻营现象屡见不鲜。而要达到目总得付出点儿什
，经常付出无非便是政治品质、人际道德、海枯石烂不变心爱情或别人“地下爱情”——很有些人通过公开或不能公开、正当或不怎正当途径和方式摆脱
知青身份。为稳定知青们扎根意识，各师团都制定自己土政策，共同
项便是，已经确定恋爱关系知青，原则上不轻易放走其中方。把关严师团干脆将“不轻易”直接执行为“不”，将确定恋爱关系干脆解释为发生恋爱关系。因为已发生过几起这样事件，方没走成，遭到另方伤害；方前脚走，另方想不开疯或z.sha。既要恋爱，又要不丧失能走良机，这种鱼与熊掌兼得两全之想，迫使某些知青将爱情当成件秘而不宣地下事业来进行。他们预先达成海誓山盟协议，两人中谁有机会走，但走无妨。走方不可变心，没走方应守身如玉，专地期待大换班即全体知青返城，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姑且不论他们协议靠谱不靠谱，单说将爱情地下事业秘密进行到只有天知地知你知
知绝密程度，便委实不易。
于是，另类事情便也发生，爱情隐侣中方就要走，另方亦遵守协议不哭不闹守口如瓶，斜刺里却杀出要将闲事管到底程咬金，以揭发者姿态对朋友恋爱关系大曝其光，想走走不成，那守口如瓶方并背上欺骗组织欺骗群众罪名。揭发者自然并未从中得着什实际利益，明知偏要那做，纯粹是为从破坏别人好事中获得某种快感。所谓损人不利己在他们那儿另有新解，即损人便利己。能揭发地下爱情者，大抵是恋爱方朋友或双方共同朋友，于是不但爱情被出卖，友谊也遭到不知所措背叛。身为师教育处副处长周秉义，自己就代表师部处理过件如此这般令他嫌恶知青老师之间破事。
周秉义只吸第口烟后，便做出决定。接下来每口烟，便都是为让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他头脑里并没发生什难以抉择思想斗争。他固然也是个鱼与熊掌都想兼得人，如果说郝冬梅是鱼，要获得熊掌必须失去鱼话，那他是那种立刻会对熊掌转过头去男人。这与某些爱情小说对他影响有定关系，那些小说赞美忠贞不渝爱情，在他头脑中形成自己道德律——但道德律禁忌并非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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