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化成想想,自信地说:“当然是。”
周志刚以郑重声明般口吻说:“手,不论左手或右手,是工人阶级手,劳动者手,光荣手。这双手曾扇过小儿子耳光,还是因为周蓉到贵州来事,再就从没打过任何人。你们知识
冯化成随之站起,又说:“爸,想和您谈谈。”
周志刚说:“行。”
冯化成说:“不愿让周蓉听到,最好去外边。”
周志刚说:“没意见。”
他率先走到洞外。
他本能地伸出双手,可外孙女怕他,紧偎在妈妈怀里不愿让他抱。
冯化成已擦完眼镜细看过周志刚,对妻子讪笑道:“可不,……见到得比你还早呢。”
周蓉说:“证明你和咱爸有缘呗。”
三人间气氛,时显出几分微妙愉快,那是周志刚跟随女儿进到山洞后最好气氛。
周志刚对冯化成说:“你当时那做是对。”
她先生温柔地说:“化成,你也坐下吧。”
冯化成默默坐下,打量着周志刚——他没猜到面前坐是他岳父。
周蓉说:“他是咱爸。”
冯化成像椅面上有弹簧似,下子又站起来,手足无措。
周蓉扑哧笑。
紧随其后冯化成将他引到山体侧面,笔挺地站直,诚恳地说:
“爸,您扇几耳光吧!”
周志刚愣愣,沉着脸问:“为什?”
冯化成表情庄严地说:“因为您恨。”
周志刚反问:“你是知识分子吗?”
周蓉抱着孩子转到隔墙后边,将孩子放在炕上,开始忙活着做饭。炕上小狗醒,老老实实地趴在原处没动地方,很萌很羞怯。孩子见到小狗特高兴,也趴在小狗对面看着。两个小家伙之间友好似乎只通过对视就足以表达,片刻玩在起。
冯化成受到周志刚表扬鼓舞,问道:“爸,也可以叫您爸吗?”
周志刚正襟危坐,垂下目光,态度并不明朗地回答:“叫都叫,还问什?”
冯化成矜持地笑笑,不卑不亢地说:“领会是,您已经同意。”
周志刚和女婿实在没什共同语言,站起来想去帮女儿做饭,他有点饿。
周志刚说:“咱俩见过。”
“教室”区域光线充足,周志刚眼就认出女婿是卡车上那个“眼镜”。他又说:“你别站起来。”说完,他不再看着女婿,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抱在怀里孩子。那孩子也有头黑发,扎根冲天小辫儿。
周蓉说:“爸,是你外孙女,岁半。”
他责怪道:“猜也是,你就不该这时候才告诉。”
周蓉不好意思地笑道:“刚才几次话到嘴边,没敢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