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严肃地问:“你说是‘大三线’老工人女儿,怎来证明呢?”
她就从旅行兜内取出粗粗纸卷,撕开包在外边报纸,于是父亲所获得许多奖状呈现在“知青办”那些人眼前。
她从来不是莽撞姑娘,重大行动之前向精心准备。
看就不由人不信。那个年代没人敢造假奖状,但“知青办”人又有疑问——这多奖状都是你父亲在四川“大三线”工程单位获得呀,如此看来他人不在贵州啊?
她就说父亲确实还没到贵州,但已在信中告诉家人,自己很快就要调到贵州。为给父亲份惊喜,她义无反顾地到贵州插队。
室分开几米距离,用山石砌堵人来高墙,成为小小独立单元洞中隅。那里有锅台,有火炕,有几块板搭案板,有剥皮枯树做衣架、洗脸架,有用竹段扎成小饭桌和两只小凳……看上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周蓉说,她到贵州,就直奔贵阳“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统分配办公室”,要求到离“大三线”较近任何艰苦地方。她当然不敢提自己是因为个叫冯化成头戴“现行反g,m”帽子男人才奔赴贵州,而打出父亲旗号,说是为离父亲近点儿才到贵州。她只身来自东北大城市,这已足以让“知青办”人特别惊讶、另眼相看。听说她父亲还是“大三线”老工人,也顿显亲热。贵州人对“大三线”工人怀有敬意,何况还是名“大三线”老工人!他们敬意,下子转变成对她好感。可以说,她沾父亲光。
周志刚听她讲到这里,稍有得意,淡淡地说:“你爸也就有那点儿光可以让你这个女儿沾沾,能沾就沾吧。”
她也颇为得意地说:“还沾先生光。”
她居然大大方方地在父亲面前口口声声称冯化成为“先生”,全然不管父亲对还没见面女婿内心里有多腻歪。
“知青办”人大受感动,多有孝心个女儿呀!他们知道,按她家庭出身,去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当兵团战士毫无问题,离家近不说,每月还有三十二元工资
周志刚瞪着她问:“你沾他什光?”
周蓉撒娇地笑道:“他不是叫冯化成嘛。”
“歪理邪说!没有人家对们‘大三线’工人敬意,他冯化成靠什化成别人对你好感?”
他往火炕边坐,只手伸到褥子底下试试,炕面挺热乎。在贵州,能睡上东北火炕也算福。若不是在山洞里安家,还享不上这福分。
周蓉继续说,“知青办“人不是些马马虎虎人,他们对工作很认真,并非她说什,人家就信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