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问:“你回信吗?”
秉义摇头道:“没有。不知该怎回,所以要听听你看法。”
他将自己内心顾虑说出来,父亲如此小题大做又迫不及待地向自己要妹妹地址,让他觉得父亲仍耿耿于怀地怨恨着妹妹,旦有地址,父亲将会亲自去讨伐。
冬梅谴责道:“你怎能这猜测自己父亲呢?不但你,你弟和你妈都知道你妹地址,想给你妹写封信就可以给你妹写封信,连这个未来嫂子也有她地址,能和她经常通信。就咱爸至今还没你妹地址,如果不是你或你弟在写给他信中捎带告诉他你妹情况,他对你妹情况就无所知啊!这对位父亲太不公平吧?他到求人写信向你要你妹地址可怜地步,证明他对你妹思念正如信中写那样!你想嘛,别人写完这封信能不念给他听吗?肯定是要念给他听呀!如果他内心里强烈又真实念头是要亲自去‘讨伐’,听完这封真情饱满信,仅仅为是能从你这儿骗去周蓉地址,那岂不是太虚伪太可怕吗?咱爸是那老谋深算人吗?咱爸什时候言行不过?只有无耻政客和文痞才耍这种卑鄙伎俩!而你,亲爱人,你又从什时候开始变得这复杂?连自己父亲真情表白都胡乱猜测起来?你
何想象,也是不寄托任何希望,所以它们之间雌雄之爱没什失望可言。而人会对爱情附丽太多想象,寄托太多希望,越是方付出很大代价去追求爱情,越容易导致后来感到很大失望。如果咱俩不及时帮助你妹妹,只怕她爱情结局会被们不幸言中。”
秉义专注地听完冬梅番话,站起来,也将她从椅子上轻轻拉起来。
他看着她眼睛问:“你话也是说给听吗?”
“也是说给自己听。”她嘴角微微动,脸上浮现出心心相印浅笑,情不自禁地偎在他怀里,手臂轻柔地搂住他腰,耳鬓厮磨脸贴着脸。
他深情地说:“爱情不可能不附丽着想象与希望,但对们爱情想象和希望控制在极其现实范围以内,所以你放心,是不会对们爱情失望。”
她说:“也是,所以你也要放心。”
周秉义看父亲求人代笔写信,两天后星期日带着信去找冬梅。
郝冬梅看过信后,感叹地说:“写得真好,看得心里阵阵地难受,也不知爸是求什人写。这封信不许烧,值得保留。”
自从下乡后,她不再叫周志刚“叔”,自然而然地叫“爸”,但周志刚还没听到她对自己叫过“爸”。
秉义说:“那就由你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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