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抽烟,继续久久地审视他。周劭则注意到光头右手拇指,确实没有,从根部被切除,另外,光头穿着双崭新黑色布鞋,有可能是手工缝制。光头说:你上海人,南方来。周劭愣会儿,忽然说:在南方,雨水多,穿布鞋人少。光头问:什意思?周劭说:对南方人来说,布鞋有点费解,不如跑鞋舒服,不如皮鞋正式,容易潮,有时还滑跤;你说穷吧,这样双布鞋也不便宜,在南方人看来,穿布鞋人总是有几分矫情,过度自信,不友好。光头看看自己脚上布鞋,周劭把双肘搁在膝盖上,身体前倾,正对着光头脸。光头抬起头,起初犹豫下,后来他笑起来,仿佛是在人群中发现某个寻找已久人。光头说:你肯定不是什建材公司课长,你干过别。周劭说,就是李勇军。光头迷惑下,思索起来,周劭仍旧看着他。这时,楼下传来声巨响,个小弟趴到窗口张望,回头喊道:虎哥,好像是咱们车玻璃被人砸。光头跳起来,仓皇下楼,带着小弟们追出去。
周劭下楼来到大堂,听到街上汽车发动声音,依维柯并没有开走,小弟在车里喊:车没事,能发动。周劭走到账台前,那小妹斜着眼睛看他,说道,你还带着人来啊?周劭不理她,看到地上有几个空啤酒瓶,便提个在手里,往外走。光头正边打手机边返回,那意思是要喊人来。周劭抡啤酒瓶向着他头上最亮地方打过去,这下很重,瓶子碎成几爿,锋利玻璃顺便在他头皮上划出道伤口。光头没吭声,捂头倒地,只布鞋甩到楼梯口。接着,周劭走出旅馆,看准抢上几步,在个小弟回头之前,掐住此人后脖,将其按在车门上,用手里半截瓶子向其臀部扎三下,发出阵惨叫,车里小弟骇然看着这幕。周劭本想抢车,后来发现那依维柯挡风玻璃全都花,块大石头嵌在上面,便打消这个念头,回到旅馆,从已然昏厥光头口袋里摸出自己钱包,然后到街对面超市里拿两瓶矿泉水,扔十块钱,再出来时候,发现那两个小弟全都逃进旅馆,个打手机,个捂着流血屁股打座机,小妹将满头是血虎哥扶坐到墙边,并迷惑地看着周劭。他心想,别说是你,就连也迷惑,天知道为什这讨厌穿布鞋人。
周劭走段路,再回头,旅馆已经隐没在雾中,也不见辛未来踪影,他没有停下脚步。过会儿,他走到十字路口,喊声,并无人答应,随后,感到有人将烟气喷在自己后脖,转身看到辛未来。她又吸口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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