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饼，坐车回到市区。杂志就被他扔在街边。
分销处
主管仍没有回来，周劭回到那里，朱进治独自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看片子。周劭问，平时也这样？朱进治说，中午可以看看片子，聊聊天，分销处纪律没那
严格。办公桌上放着DVD壳子，周劭拿起来看，是西恩·潘和珍妮弗·洛佩兹主演《U型转弯》，很多年以前，他在上海看过（那还是VCD时代），情节有点模糊。朱进治介绍说，著名黑色电影。周劭故意问，什是黑色电影？朱进治回答说，基本上，本片子里没有好人，就是黑色电影，落水狗，天生杀人狂，低俗小说（它还有个名字就叫黑色追缉令）。周劭知道这小子懂点电影，或者说，是个碟迷。
朱进治关播放器，给周劭倒杯水。周劭仍不走，拿着碟盒继续翻看，问说：既然这喜欢黑色电影，不妨说说潘帅事情，你有何看法。朱进治愣会儿，说：潘帅可能是部侦探片，也可能是部黑色公路电影。周劭乐。朱进治说：总部管理逻辑，定义销售员是邪恶，他们贪婪狡诈，身份可疑，同时又定义仓管员是善良，忠心耿耿，脑筋也不太好使，总部显然是奇幻电影看多，造成结果是仓管员监督销售员，而实际上，没有人监督仓管员。周劭解释道：仓管员是总部直招，销售员是当地，概率角度，仓管员更可信些，实际上
们在总部也遥控监督外仓管理员。朱进治不以为然说：所谓遥控，让仓管员每天从库区发封传真到总部，实质上就是每天用固定电话号码打个长途，确定仓管员还在指定位置上，可是，仓管员可以把仓库搬空之后，夜之间逃到天边去，或者有人用枪指着仓管员脑袋，他不得不交出库房钥匙，总之，遥控监督是非常乐观态度啦。周劭又乐，觉得这小伙子心思很多，问说：假如你有枪，为什不去抢个银行或者储蓄所，要去抢几十吨建材？朱进治说：这个道理，你是主管，你应该想得比更明白，抢银行是重案，警察会来；抢仓库话，只要不是留下具仓管员尸体，就比较好办些；至于建材，满世界都是建筑工地，找家承包商并不难，次性全部销赃，建材是这年头硬通货。周劭无语。朱进治说：人类监守自盗，人类拾金不昧，聪明人替老板赚钱，笨蛋守住钥匙，有时候却并不是这简单，然而总部必须按这个逻辑行事，假如他们相信黑色电影逻辑，那就永远也做不成单生意。
周劭看着朱进治脸，心想，销售员脸上总是有这种自鸣得意神色，这真是有趣。多年来，无论是总部还是分销处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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