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私人企业，做服装加工
，前阵子着火，由于消防通道锁
，几名女工在大火中丧生，厂主已经被控制起来，然而，对死者亲属而言——小妹摇头说——他们最需要不是厂主判刑，而是获得
笔赔偿，这几个就是来干这件事，其中个是某个死者哥哥，另外两个，显然是不搭界朋友亲戚，过来帮衬。周劭说：此类重大事故通常不会立刻理赔。小妹说：他们不懂，他们都是乡下来，三个人住间房，天天喝酒，等赔钱，商量着要价五十万，
天，五十万，如果他们拿到这笔钱恐怕会立刻抡刀子互砍吧。
第二天清晨，周劭打电话给孟芳，告诉她，有个叫王新华人曾经在旅馆204房间住过三天，此人很可能和潘帅认识，前台记录王新华身份证号码，此人瘦高个子，九七八年生，常戴墨镜，这线索值得提供给警方。孟芳似乎是刚醒，声音懵懂说，这事儿可以办，但要警方追查王新华，时间上很难保证，除非总公司出面去谈。周劭说，代表不总公司，只是储运部调查员，还是请销售部督导出面吧，台湾人找找海协会或者统战部也许更管用。孟芳说，这更说不过去，事情出在你们储运部仓库里，和销售部没任何关系啊。周劭说，你说得对，身份证事情也不用去麻烦警方，猜那是张假证。孟芳打个哈欠说，周课长你真敬业啊，这才几点，你就起来办公，开发区那边有点乱，你别瞎跑。
这天早晨，雾散，周劭走出旅馆，空气里有股混合着水泥、机油和金属气味，那是工业开发区气味，时代气味。沿街店铺部分卖热气腾腾早餐，部分落下卷帘门，悄无声息。清洁工正在打扫街道，地上全是餐巾纸团和烧烤扦子。几名女工在早餐摊位上吃油饼，喝袋装豆浆。仅从此刻来看，没人会猜到这是花街柳巷，类似街道在城市里太常见，从道德角度，是地狱，从欲望角度，是天堂，嫖娼或谋杀都可能发生在这里，然而它也只是个穷人讨生活地方。
王新华为什
不跟潘帅住同间屋子呢？周劭想，种解释是潘帅被王新华干掉；另种解释是他们不止两个人合谋，有三个以上。周劭知道，潘帅案子可能查到头，再往下走，步步是坑。窗帘和床单最可能用途，是蒙住卡车车斗，以免被人看到货物。卡车吨位究竟是多少，不太好猜，可能是五吨卡车，那需要往返多次。装卸工将建材搬运上车也是费工夫事，需要三到五个人。这些赃物分批运走，种可能是在建筑工地上销赃，也可能集中存放在某个窝点，再转运到别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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