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吃吓,被他老婆把颗小石子投进嘴里,咕咚声,居然咽下去,戳在那里发愣。他老婆也吓跳,抢上来想帮他吐出来,可那家伙得便宜卖乖,又是眉眼含春,声音虽然低八度,却蹭着他老婆低声哼哼。
迷龙:“……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郎,郎啊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是好心慌……”
声音是没两句又高上去
戏台上才能见到步子蹑过去搀他老婆,要说是关切吧,个真正关切人绝用不上那样脸贼相——实际上他老婆从够得着他开始就在揍他手臂。
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迷龙搀他老婆下来就在他家院子里大跳华尔兹——当然,那不是华尔兹,不知道是他从哪段地方戏里抄来个,步子,他老婆仍在打他,而显然这阻扰不迷龙把事情带去他要去方向。以为他要拖着他老婆在院子里疯上十几个圈子,结果只是抡半个圈子他就急色大发,拥着他老婆往楼上跑,他老婆这回真有点急,换上更有杀伤力肘子,于是迷龙暂时受挫。
旁边有个脑袋开始挤,推把,给不辣腾出条缝来块看。他刚买早点回来,抱捆油条,于是们可以边看边吃。
那两口子无声撕巴刚告结束,迷龙吃几下,窝到院角装作流涕。他老婆也没理他,坐在他干活地方检查他刚那点活计。那撑不多久,这两位实在是像足求偶季节两只花鸟,那只公家伙在未遂之前绝不会断围着母家伙绕圈同心圆——迷龙再凑过来时已经在身上缠几块花花绿绿布,也不知道在他们老家那里这叫个什,他手上两块小破布转得风车也似。们见过迷龙贱,没见过迷龙这贱,眉眼快滴得出水来,个大粗腰扭得水蛇样。
然后那家伙开始用女人腔唱:“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这边这边苞米它已结穗,微风轻吹起热浪。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情哥郎……”
和不辣死死地捂着嘴,可没法不笑得打跌。快把刚嚼下去半根油条从鼻子眼里喷出来。
不辣:“浪费粮食!浪费粮食!”
他老婆也在无声地笑,碰见这只大活宝实在很难不笑,而他老婆拿石子投他时候,迷龙这家伙做不是碰,而是凑上去迎,挨两下不算,还要竭力把石子衔到嘴里。
迷龙:“……郎啊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是好心忙。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青纱帐,这边高粱它正拔节,咔咔直响把歌唱……”
父亲开始他早不现身却是定点叫骂:“国破家残,还有心唱这*词浪曲,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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