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蛋哼声,“算过。”
“打仗事,会就活,不会死。爹干什?马匪,杀人赛切草,抓周抓就是他勃朗宁。这里二十号爷们儿为什要供起来?在缅甸们被日军叫二十煞,头七冲煞煞啊,杀人料。看你们那手,那爪子,抡锹,再看手,你像这样掰个试试。”说。
天生骨头软,尤其手指头软得根本就是个怪胎,于是就手给掰到个常人已经要断骨头程度——何况抡锄头抡得指头如木头乡下人。满汉看得下巴快掉,泥蛋疑心重,发出“嗳呀妈”声。
“这是天生杀人手,长出来就是要摸枪。想想这手抠你们那枪,赛机关枪——把枪给。”说。
泥蛋坚持道:“不给。”
啸卿固防有功,升任师长。他拒绝随之而来少将衔,称西岸不复,永居校职,这搞法让上峰击节赞叹,但们最关心是虞师座给们吃饱。”
同僚们在屋里打着鼾,那真他妈叫抑扬顿挫,醒来后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能唱出这种高音。很想做点儿什,于是哈下身子想把阿译树根拔出来,但阿译这回把它埋得很深,根本拔不动。
听见身后声低沉咕噜声,开始苦笑,回过头,看着狗肉。它那种咕噜声倒不是威吓,责备意思更多点儿。
说:“狗拿耗子不是吗?关你什事呢?”
狗肉刨两爪子土,副不置可否样子离开。拿手比着枪砰它,它没有人类手指和舌头可以做出反击,这样也算赢得某种形式上胜利。
只要不胡思乱想,事情总是会往好处走,比如说冒牌儿团长没权免官,所以又做回中尉,尽管只是空衔;比如说们都在试着忘掉那个搅得们不人不鬼家伙,们学会当狗肉只是条普通狗,们没把它做成狗肉只因为惹不起它;比如说跟看管们家伙关系有所改善。
摸摸鼓鼓口袋,看向们看守,他们两个被看得不太好意思,便把头转向,于是径直走向他们,他们更加难堪,都不知道算是囚犯还是长官,他们就更吃不准该不该敬礼立正。
跟那俩人说:“装什稻草人嘛?那条狗扑过来你们都要扔枪就跑。嗳,你们要真能直干戳着,老子掉腚就走。”
于是泥蛋、满汉块转过头来,泥蛋脸不忿,满汉是禅达本地人,民风淳朴,没抵御力,先就把牌亮,“泥蛋说,你讲就是鬼话,逗们穷开心,还要当真听。讲没几天,算,你个人干掉鬼子倒有三两百。”
“不会吧?老子杀人时候也没人帮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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