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深吸口气,很想说点别。可此刻此刻,最终也只剩下个字:【好】
——
十多分钟后,医生再次过来做检查。检查完毕医生离开,李砚进屋,看到郭敏娴已经清醒。
她就靠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
李砚走过去:“妈,感觉怎样。”
他狠狠地看着李祈安,深吸口气,说:“算你回去吧,你准备离婚手续,妈这边,会处理。”
……
李祈安走后,李砚在门口站很久。
他手还在发颤,手腕旧伤新伤累加,比他和教练开始想得都严重,理疗直在持续,可没有好转。他们此前已经在开会商量,对于他不能参加奥运后,是谁来替上……
李砚缓缓在病房外坐下,愤怒和焦躁感在反复绞轧他大脑,他无计可施,只能被迫承受。
房门口,但才开门,就感觉被人拽下,他刚回过头,脸颊就被猛得个撞击,整个人被打得摔在病房门口。
“李砚!”李祈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
李砚握紧拳头微微发着颤,可却丝毫没有犹豫和悔意,他赤红着眼,说:“你够吗,为自己私欲,你想毁掉多少人?!”
“毁谁,跟你妈过不下去,想分开,有错吗!”
李祈安站起身,规则衬衫和西裤染灰尘,头发也凌乱丝。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见分毫狼狈,他外表太光鲜,再加上身居高位多年,他已经有坚不可摧外壳。
郭敏娴回头看他眼,“你爸呢。”
坐会后,李砚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阮云乔对话框。
方才匆匆面,他们彼此都没说什。而更早之前那通电话里,她说他母亲在她家门口晕倒原因外,也没说其他什。
但他几乎能猜到,他妈冲到那里,对她能说出什话。
李砚低着眸,给她发消息:【妈受刺激,她今天说所有话,抱歉。】
几分钟后,阮云乔回消息:【她是受害者,知道。好好照顾她,其他,之后再说】
“你想分开,想离婚,好啊,那你分啊,离啊,你用正途行吗?你直说行吗?明知道妈心脏有问题,你非要去和别人牵扯不清刺激她?”李砚狠道,“你好意思问有没有错,出轨不是错?!”
“好,有错,大错特错。可你妈什性子你也清楚!轻飘飘地提出离婚,她就能欣然接受吗。”
“那也不是你去出轨别人理由!”
李祈安沉默下来,良久才道:“没有出轨,她没有同意。也知道她不会同意,你跟她女儿在块,她怎会同意。所以只想见她次就算,——”
李砚厉声道:“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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