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百万。”
“不多？”伊斯特拉德做
个夸张
手势，又用双手按住帽子，“这叫不多？哎呀哎呀。”
“对于陛下您，”密探喃喃道，“这是笔小数目……”
“小数目？”国王放开帽子，双手抬向天花板，“哎呀哎呀！百万只是小数目——泽丽卡，你听到吗？你明不明白，迪杰斯特拉，有这百万和没这百万，里里外外就是两百万啊？
明白你和菲丽芭·艾哈特急着建立对抗尼弗迦德人防线，可你们想怎
做？买下整个尼弗迦德？”
迪杰斯特拉没答话。泽丽卡专心钩针。在此期间，伊斯特拉德假装在欣赏画在天花板上裸体宁芙。
何中饱私囊事，也没在国库里偷过个便士，连半个法新都没有。你瞧，泽丽卡！他是真脸红，还是眼花看错？”
王后放下手里针线活儿，抬起头来。
“等你看到谦逊色彩，就会知道真实模样。”她又引用《圣书》中话，其实她在密探头子脸上没看到半点红晕。
“好，”伊斯特拉德说，“回到正题吧。他是怀着爱国者责任漂洋过海。他祖国瑞达尼亚正深陷危机。自从国王维兹米尔不幸身亡，那里便被混乱所支配。统治瑞达尼亚是群名为‘摄政议会’白痴贵族，泽丽卡啊，这伙人不会为瑞达尼亚做任何事。危机来，他们会逃跑，或者跪下，像狗样舔舐尼弗迦德皇帝用珍珠装饰靴子。那群家伙蔑视迪杰斯特拉，因为他是个密探、杀手和,bao发户，但漂洋过海打算拯救瑞达尼亚人也是迪杰斯特拉。这就能证明真正关心那个王国是谁。”
伊斯特拉德·蒂森顿顿，喘口气，又正正略微盖住额头帽子。
“跟来。”他突然站起身，朝密探头子点点头。他们走到幅巨大油画旁边，画上是盖多维乌斯王骑着匹灰马，用权杖指着画布外某样东西——多半是在指挥军队前进。伊斯特拉德从口袋里掏出支镀金小木棒，碰碰画框，用比呼吸还轻声音念出
“所以，迪杰斯特拉，”国王说，“你王国正面临怎样危难？是说，除财政紧张之外。”
“除财政紧张之外，”密探脸像用石头雕刻出来似，“什危难都没有，每个人都很健康，谢谢您关心。”
“哦。”国王点点头，再次把滑下帽子戴正，“哦，懂。明白你意思，甚至要击节叫好。只要你们有钱，就能买下对应所有病症良药。重要是资金。可你们没有资金，如果有，你就不用来这儿。说得对吗？”
“毫无疑问。”
“纯粹出于好奇，你们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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