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他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
知道你在里面。动作快，不然在你身上撅个透明窟窿。”
墓石下不易察觉
中空部位传来轻微刮擦声。
“出来。”杰洛特重复道，“你很安全。”
“俺们不会碰你哪怕
根头发。”卓尔坦用亲切语气说道。他将希席尔举到墓石上方，不怀好意地转
转眼珠。“出来吧！”
杰洛特摇摇头，明确示意矮人退后。墓石里再次传来刮擦声，他们也再次闻到草药和香料浓郁味道。片刻后，他们看到颗发色花白脑袋，然后是只贵族式鹰钩鼻，显然对方并非食尸鬼，而是个身材瘦削中年男子。但珀西瓦尔没说错，这人看起来确有点像收税员。
坚定地说，“遇到那群强盗时，俺就让你自个儿去。当初俺是害怕天花。可接下来两个晚上，俺羞愧得根本睡不着。不会再有第二次！珀西瓦尔，你要去哪儿？想躲到后面？是你说瞧见怪物，所以你得打头阵。别害怕，俺跟你起。”
他们小心翼翼走向坟丘中间，尽量避免晃动草丛——那些野草高及杰洛特腰际，与矮人和侏儒等高。他们靠近那墓石，珀西瓦尔建议兵分两路，好堵住食尸鬼可能逃跑路线。但事实证明，他们策略完全多余。正如杰洛特所料，他猎魔人徽章纹丝不动，说明周围没有任何怪物。
“这儿没有食尸鬼。”卓尔坦四下张望，肯定地说，“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肯定有幻觉，珀西瓦尔。你叫俺们虚惊场。就为这个，俺真该踢你屁股脚。”
“真看到！”侏儒气愤地说，“看到它在石头间跳来跳去！很瘦，全身黑乎乎，像个收税员……”
“闭嘴吧，你这蠢侏儒，不然俺……”
“外面安全吗？”他抬起花白眉毛下黑色眼睛，看向杰洛特。
“是，很安全。”
那人爬出墓石，拍掉黑色长袍上灰尘——他腰间还系着条围裙——然后拎起只亚麻口袋，草药味道扑面而来。
“先生们，建议你们放下武器。”他用慎重口吻说道，目光扫过包围自己众人，“没这个必要。如你们所见，手无寸铁，而且向来如此。身上也没带值
“这是什
怪味？”杰洛特突然问，“你们闻到吗？”
“闻到。”矮人扬起鼻子，活像条猎狗，“是挺怪。”
“是草药。”珀西瓦尔用他两寸长灵敏鼻子嗅嗅空气，“苦艾、罗勒、鼠尾草、八角……肉桂？搞什名堂？”
“杰洛特，食尸鬼闻起来什味？”
“就像腐尸。”猎魔人迅速扫视四周，寻找草丛里脚印。他快步跑到凹陷墓石边，用剑身轻轻敲敲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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