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那条严重肿胀、红得吓人大腿两侧,分别有道割伤。两条伤口都发炎,也都在渗血,黏稠发臭脓液随着鲜血起滴落。
那只怪物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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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状况更严
希瑞相信,沙坑是诱捕粗心猎物陷阱,而那些潜伏在坑底、长着巨螯怪物只会攻击掉进去生物。只要足够小心并远离深坑,肯定也能安全穿过沙洲,不用担心怪物突然出现追赶她们。她相信这做没有危险,但她不想尝试。独角兽观点跟她致。它喷喷鼻子,领着她远离那片沙地。为跟危险地带保持距离,她们绕些远路,始终走在坚硬石地上。那种怪物显然挖不动石头。
前进同时,希瑞目光始终不离沙坑。她数次看到死亡陷阱里喷出沙子。其中些沙坑离得很近,甩出石子会落进旁边坑里,从而惊动藏在坑底怪物,紧接着便是场可怕连环炮轰,沙石带着破空之声飞出,像冰雹样重重地落地。
希瑞不由好奇,这些沙地怪物在干燥荒凉野外能吃到什呢?她没等多久,块黑乎乎东西就从附近沙坑飞出,划出长长弧线,砰声落在附近。希瑞犹豫片刻,离开岩石包围,踏上沙洲瞧个究竟。飞出深坑是某种啮齿动物,看起来像兔子,至少皮毛很像兔子毛。但它身体已经缩水,坚硬干瘪得像块骨头,且像豌豆荚样中空,连滴血都没剩下。希瑞打个哆嗦,现在她知道怪物吃什。
独角兽发出声警告嘶鸣,希瑞抬起头。她旁边没有沙坑,地面平坦又光滑。但紧接着,就在她面前,光滑又平坦沙地突然隆起,朝她飞快地逼近。希瑞丢掉干瘪残骸,飞快地跑回石地。
绕开沙洲决定果然明智。
她们继续走,路绕开或大或小沙地,脚下始终踩着石头。
独角兽走得很慢,瘸拐,大腿伤口仍在流血。但它始终拒绝让她靠近并察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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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越来越窄,也越来越蜿蜒曲折。细小松散沙子转为粗糙砂砾,渐渐又换成小石子。她们已经很久没看见沙坑,于是决定穿过沙洲。干渴和饥饿令希瑞疲惫不堪,但她反而加快脚步。她看到希望。这片多石沙洲其实是条干涸河床,其源头就在群山之间。河床里没有水,却有好几眼地下泉。泉眼很小,涌出水不足以填满河道,但足够让她们喝个饱。
希瑞再次加快脚步,但又慢下来,因为独角兽跟不上她。它步履艰难,瘸拐地拖着伤腿,蹄子落地姿势也很笨拙。等到夜晚降临,它躺倒在地,等她靠近也没起身。这次,它让她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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