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就好。”
他抱紧她。抚摸她。感受她。叶妮芙
身体既僵硬又温软，她发出重重叹息。他们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消失在叹息和剧烈喘息之间，失去
所有意义。于是他们保持沉默，专心感受对方，感受真相。他们感受持久、仔细而又彻底，唯恐出现毫无必要匆忙、轻率与冷漠。他们感受有力、强烈又充满激情，唯恐产生毫无必要自怀疑与犹豫不定。他们谨慎地感受彼此，唯恐做出毫无必要生硬举动。
他们感受着彼此，克服自身恐惧，又在片刻后感受到真相：那清晰到耀眼景象印在他们眼中，让他们分开原本紧抿嘴唇，发出
声呻吟。紧接着，时间在颤抖中凝固，切都消失不见，唯正常五感只有触觉。
永恒过后，现实终于归来。时间再度震颤，仿佛载满货物马车，缓缓地、沉重地，开始前行。杰洛特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月亮仍高悬夜空，而刚刚发生切本该将它射落才对。
“哦天哪，哦天哪。”许久过后，叶妮芙边说着，边缓缓拭去脸旁泪水。
事情得到解决。”
明天，他心想。她对隐瞒什
？可不敢问。柯德林格说得对。被卷入可怕麻烦，但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必须等待，看明天——据说切都会得到解释明天——会发生什。必须相信她。知道有事即将发生。会等待，然后随机应变。
他看着写字台。
“叶？”
“在。”
他们静卧在凌乱床单上，感受着狂喜，感受着沉默，感受着彼此滚烫身体和渐渐淡去幸福感。周围只剩不断盘旋模糊黑暗，充斥着夜晚气息与蝉鸣。杰洛特知道，在这样时刻，女术士传心能力会变得尤为强大，于是他开始回忆美好事物，回忆那些会让她喜悦东西。回忆日出时耀眼光明。回忆黄昏时笼罩在山间湖泊雾气。回忆水晶般透明瀑布，鲑鱼在其中腾跃，闪耀着纯银般光泽。回忆温暖雨点拍打在缀满露珠牛蒡叶上。
为她，他回忆着这切。叶妮芙则露出微笑，聆听他思绪。她脸上
“在艾瑞图萨当学生……并睡在这样房间时……你也有只布娃娃吗？你必须抱着它才能睡着？白天就把它放到写字台上？”
“不。”叶妮芙身子突然动动，“没有布娃娃。别问这个，杰洛特。拜托，别问。”
“艾瑞图萨。”他低声说着，扫视四周，“仙尼德岛艾瑞图萨……会成为她家。许多年后……等她离开这里，就是个成熟女人……”
“别说。不要再想，也别再说。现在只要……”
“只要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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