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克稍稍抬起手，表示还没说完。他沉默片刻，杰洛特和亚尔潘不耐烦地等待着。
“问题是，”温克终于说道，“如果车队没能安全抵达，掉脑袋
杰洛特正扶着特莉丝在她身边躺下，他刚刚又带特莉丝去
趟树林。裹着女术士毯子沾着露珠，杰洛特双眼下浮现出黑眼圈。希瑞知道，他片刻都没合过眼——因为特莉丝整晚都在发烧，且痛苦不堪。
“吵醒你？抱歉。睡吧，希瑞。天色还早。”
“特莉丝怎
样？好些吗？”
“好多。”女术士呻吟着说，“好多，不过……听着，杰洛特……
想……”
“什？”猎魔人凑上前去，可特莉丝已经睡着。他挺直背脊，伸个懒腰。
秘密习惯。但你也看到特莉丝状况。让们随行吧，亚尔潘，让她睡在辆马车里，只要几天就好。没问你们要去哪儿，因为这条路径直向南，到莱克希拉河之前没有岔路。而到莱克希拉河，还有足足十天路程。到那时，特莉丝高烧也该退，应该也能骑马。就算她没好，也可以在河对岸镇上落脚。让她在马车里待十天吧，有充足御寒物、热腾腾食物……拜托。”
“可下命令人不是俺，是温克。”
“不相信你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力。护卫队主要成员都是矮人，他肯定会考虑你意见。”
“这个特莉丝是你什人？”
“都这个时候，她跟关系很重要吗？”
“杰洛特，”希瑞小声问，“他们会让们坐马车吗？”
“到时候再说。”他咬住嘴唇，“趁现在再睡会儿吧。”
他跳下马车。希瑞听到整个营地都传来收拾东西响动——马儿跺脚声、马具叮当声、木杆嘎吱声、马车横木摩擦声，还有说话和咒骂声。随后，亚尔潘·齐格林沙哑嗓门和高个子男人温克冷静嗓音从不远处传来，还有杰洛特冷冰冰声音。她坐起身，透过帆布小心地朝外窥探。
“这件事，不完全反对。”温克宣称。
“太好，”矮人快活地说，“就这说定？”
“这事本身不重要。俺问你这些，恰恰出于不恰当好奇心，因为俺想在酒馆里有些新谈资。不过杰洛特，不管俺怎看，这个女术士都相当喜欢你嘛。”
猎魔人悲哀地笑笑。
“那个女孩呢？”亚尔潘朝希瑞偏偏头，她正在羊皮下扭动着身子，“是你女儿？”
“对！”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女儿，齐格林。”
次日黎明，光线灰白，空气潮湿，散发着夜雨和晨雾味道。希瑞觉得自己根本没睡多久。她脑袋靠在马车麻袋上，好像只过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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