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
没有巫师，你们根本应付不来。
而你们没多少巫师朋友，更没有信得过
。除
，还有……
叶妮芙。
狂风拍打窗板，吹起挂毯。特莉丝平躺在床上，陷入深思，不自觉地咬起拇指指甲。
杰洛特没有邀请叶妮芙。他请来她。这是不是代表……
炸面包块、奶酪和牛肉汤，希瑞还为餐桌上少蘑菇而吃惊。他们喝些苹果酒，但女孩杯里却是水——她对此显然既惊讶又生气。
“沙拉哪儿去？”她大喊道。兰伯特厉声责骂她，然后命令她把碗拿走。
蘑菇和沙拉。眼下不是十二月吗？
当然，特莉丝心想，他们给她吃是传说中洞穴真菌——
种不为人知山地植物——给她喝则是神秘草药调制饮料。女孩发育得很快，更被逐渐培养出猎魔人那健康到离谱身体。通过自然手段，没有突变，没有风险，也没有陡增荷尔蒙。但这些不能让巫师知道。他们想保密。他们什
都不会告诉，也什都不会让看到。
见过女孩奔跑样子。见过她拿着剑在木板上轻盈地跳动，动作迅疾而灵活，充满猫科动物优雅，像个杂技演员。定要，她心想，绝对要看看她身体，看看她吃那些食物后，身体发育成什样。或许可以偷些“蘑菇”和“沙拉”样本？对，定要……
谁知道呢。也许吧。但如果真是想那样，那为什……
为什？
“为什他不来找？”黑暗中，她轻声说道，语气愤怒而激动。
回答她，唯有废墟间呼啸狂风。
早晨阳光明媚却冷得要命，特莉丝被冻醒。她有些睡眠不足，但终于下定决心。
至于信任？可不在乎你们信任，猎魔人。世界上有癌症、有天花、有破伤风和白血病、有过敏症，还有摇篮病。可你们却藏着那些“蘑菇”：它们在提炼后或许能制成救命良药。你们甚至对保守秘密，还有你们宣称友好、尊敬和信任人。你们不让看实验室也就罢，居然连蘑菇事都要瞒着？
那你们找来这儿干吗？为什要找这个女术士？
因为魔法！
特莉丝笑出声。哈，她心想，猎魔人，这下看穿你们！被希瑞吓坏不光是，还有你们。她会“遁入”白日梦，讲出预言，发出你们也能感受到魔法灵光。她会本能地用心灵传动能力拿东西，或在吃饭时靠目光折弯锡汤匙。她会回答你们在脑海里思索问题，甚至你们不敢面对问题，于是你们感觉到恐惧。你们意识到，这位意外之子比你们想象更加“意外”。
你们意识到，你们把魔源带到凯尔·莫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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