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明白。”他承认，“可是……”
“既然你不明白，”她打断道，“就别说什
‘可是’。你不明白。就这简单。”
艾思娜陷入沉默。她转过脸，轻抚额头。
“许多年前，第
次来这儿时，你就不明白。而莫丽恩……
女儿……杰洛特，莫丽恩死
。她在鲁本边境，为保护布洛克莱昂而死。她变成那副样子，都认不出来。她脸被你们人
…”
“这个小鬼本来要嫁给维登克里斯丁。”杰洛特打断她，“可惜是，联姻不可能实现。克里斯丁终将继承埃维尔王位，如果他王妃持有这样观点，那针对布洛克莱昂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才不嫁克里斯丁！”女孩轻声抗议，绿色眸子闪着光，“克里斯丁想娶个既美丽又愚蠢女人！不是女人！也不想当什王妃！”
“安静，上古血脉之子。”树精把希瑞抱在胸前，“不要叫。你永远不会成为王妃……”
“当然。”猎魔人插嘴道，“艾思娜，你都清楚希瑞会成为什。明白，她命运已经决定好。太糟。布洛克莱昂统治者，该怎答复文斯拉夫王呢？”
“什都别说。”
“什意思？”
“什都别说。他会明白。很久以前，文斯拉夫还没出生时，曾有传令官来过布洛克莱昂边界。号角和喇叭响起，盔甲闪闪发光，面面旗帜随风飘扬。他们高声宣告：‘交还布洛克莱昂！卡帕拉唐特王，秃顶山和泛滥草原统治者，要求你们放弃布洛克莱昂！’布洛克莱昂回答始终不变。等你离开森林时，格温布雷德，转身聆听吧。在树叶低语声中，你会听到布洛克莱昂回答。把它答复告诉文斯拉夫，再补充句：只要杜恩·卡纳尔还有橡树，他就不会听到其他答复。们会奋斗到最后棵树，最后个树精。”
杰洛特沉默不语。
“你说时代即将终结。”艾思娜缓缓续道，“你错，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终结。你说到生存？好吧，正在为生存而战。布洛克莱昂能存在下去，都要归功于努力：树木比人类活得更久，却畏惧人类利斧。你提到国王和王子。他们算什？认为他们只是发白骨骸，躺在这片森林深处，躺在克莱格·安大理石坟墓中，躺在堆堆黄色金属和闪闪发亮石头之上。但布洛克莱昂依然存在：树木在宫殿废墟中高歌，根须穿透大理石。你文斯拉夫王还记得那些国王吗？格温布雷德，你自己还记得吗？如果这都不记得，你怎能说时代正在终结？你又怎能判断灭亡还是永恒？你有什权利谈论命运？难道你不明白命运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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