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杰洛特思索起来，“真有趣。这位女先知不光不作预言，就连话也不说
句。她是从哪儿来
？”
“俺们不知道，猎魔人先生，”祖恩低声道，“不过上
年纪人都记得老女人事儿。早先那个老女人也找个不爱说话小丫头，而且也没人知道她从哪儿来。那个小丫头就成
们现在老女人。换爷爷肯定会说，她是老女人转世。就像天上新月。您别笑话——”
“不会，”杰洛特摇摇头，“见过太多这种事。也不打算插手你们村里事务，尊敬祖恩先生。问题只是为确证丽尔和那魔鬼之间关系。你们自己也许已经意识到这种关系存在。所以要是你们想和女先知搞好关系话，要解决这件事就只有个法子：你们得努力喜欢上那个魔鬼。”
“您得知道，先生，”奈特里说，“已经不光是魔鬼问题。丽尔不让们伤害任何东西。任何生物。”
“当然，”丹德里恩插话道，“乡村女先知就像
究竟是谁？”
“您自个儿已经猜着，先生。她是个女先知。是个贤者。但请别跟任何人说。们求您。如果消息传到税务官那儿，或者不巧让总督给知道——”
“别担心，”杰洛特认真地说，“知道这意味着什
，也不会出卖你们。”乡村里常见这种怪女人和少女——无论叫她们女先知还是贤者——从来不受那些向农夫征税贵族们喜爱。农夫们总是把所有事情都拿去请教女先知，而且深信不疑。根据她们建议做出决定往往与领主及大诸侯政策背道而驰。杰洛特听过不少有悖常理指令：杀死整个牧群动物，停止播种或者收获，甚至是举村迁移。地方领主们因此反对这种迷信行为，而且手段通常很粗,bao，农夫们也很快学会不让智者公开露面。但他们没有停止听取她们意见。因为根据经验，智者话在长远看来总是正确。
“丽尔不让俺们杀磨鬼儿，”奈特里续道，“她叫俺们照书上说做。你也知道，这不管用。税务官已经对俺们不满意，要是俺们上缴谷子比平常少，他非得气炸不可。俺们还没跟他讲过那磨鬼儿事儿，因为税务官向不讲情面，又不懂啥笑话。这时候你们碰巧路过。俺们就问丽尔能不能……雇你——”
“然后？”
“她通过那女人说，她得先瞧瞧你。”
“她见过。”
“对。然后她答应。俺们知道丽尔啥时候答应，啥时候不答应。”
“她句话也没跟说过。”
“她从不跟人说话，谁也不说——除那老女人。但如果不答应，她就连房间都不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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