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我回到了房间。
比留子同学看到我从枕套里拿出来的东西,不仅露出了微笑。
“你把那东西拿来了呀。”
“那东西”就是被破坏成大小合计八块碎片的挂钟表盘。
擅自将证据带离案发现场本来是最忌讳的事情,可我实在提不起劲在十色的遗体旁边展开作业,也不放心让比留子同学一个人待太长时间。
被留在“魔眼之匣”的先见,没有实现的约定,十色跟先见的血缘关系,被预言改变了人生的神服和朱鹭野,狮狮田和王寺不为人知的一面。
比留子同学听完我的话,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是吗”。
“比留子同学对挂钟有什么想法吗?”
“还没有。假设破坏挂钟的理由是毁灭证据,那就意味着挂钟上残留的证据轻易无法抹除。结合子弹击中挂钟的事实,我觉得可能是表盘被打了个洞。”
表盘?洞?
留子同学反驳了。
“那才叫奇怪。先见女士是在急救处理结束之后才转移到其他房间的。当时凶手应该已经意识到先见女士很有可能存活。在那之后伪装先见女士的z.sha实在太不合理了,因为会被本人否定。”
我无言以对。
对凶手来说,还存在着被别人目击到他走进先见房间的风险。既然如此,他应该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把毒药冲进厕所或扔到外面去才更合理。
尽管我知道没用,还是尝试了最后的抵抗。
我把床单铺在地上,将碎片一一摆上去,开始了解说。
“看照片可能不太清楚,其实不仅是挂钟表盘被撕碎了,连指针都被折断了。长针甚至断成三截,当时我就觉得这破坏得也太彻底了。不过听了比留子同学的话,我终于知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对啊,有那个可能性!”
“叶村君。”
我把旁边枕头上的枕套拆下来,随后站起身。
“我再去十色的房间看看,马上回来。”
“那有没有可能是正在急救的时候趁乱藏在房间里了?凶手当时还不知道先见能否得救,所以把赌注押在了救不回来这边,将毒药藏了起来。”
“如果凶手是负责急救处理的神服女士,那倒有可能。只不过毒药被藏在了房间深处,对不对?神服女士当时一直待在先见女士旁边,而且我也在旁边,更何况其他人也在房间外面看着。一旦有什么可疑举动,必然会有人发现。”
能辩论的地方都辩论了一遍,我们陷入沉默。
不管是先见企图隐瞒z.sha未遂的事实,还是凶手企图伪装成先见z.sha,把毒药藏在她房间里都显得极不合理。
我先把毒药的问题放到一边,开始汇报其他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