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
再看时钟,十点五十分了。
“我也是。”
茎泽也拿出了写着“男性”的学生证。纯则从呼呼大睡的狮狮田的手包里拿出钱包给我们看了保险证。父子俩都是男性。我和比留子同学也照做了。
“都说了,我把贵重物品全放在机车上啦。”王寺无可奈何地说。
“那你能脱掉夹克吗?”
朱鹭野穷追不舍。
起就一直穿着皮夹克。我明明借了一件贴身T恤给他,可能他不好意思露出来吧。
比留子同学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关掉暖炉,他回了一句“没关系”。
“对了,还是刚才的话题。”朱鹭野露出认真的表情,“王寺先生,你真的是男人对吧?”
“喂喂,这个玩笑还要开到啥时候?!”
“我就是有点在意。先见大人的预言是男女各死二人,可是性别不是那么单纯区分的吧。那个预言的判断标准究竟是什么呢?”
“够了吧,我去抽根烟。”
他站起来结束话题,走出了餐厅。
“什么啊,你真是女的?”
朱鹭野惊讶地说。
“可是我看到那个叔叔站着尿尿了。”纯做证道。
那确实是个盲点。最近人们渐渐接受了性别的多样性,比如性别认同障碍。说是性别,到底是指肉体性别还是精神性别,是户籍上登记的性别还是个人主张的性别?我们并不知道先见的预言是指哪一种。于是我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且不论自己的主张,他人认知的性别更为重要吧?”
打个比方,假设我精神上是女性,但是拥有男性的身体,平时也以男性的身份行动,那么在预言中应该被算作男性。我认为预言不会连一个人的少女心都照顾到。
“我身心都是女人,你瞧。”
朱鹭野从钱包里拿出保险证给我们看。上面确实写着“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