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她
指尖有些凉，顾灵毓握住她手，把自己不多热气传递给她。
两个人在佛前静静跪
会儿，顾灵毓揽着傅兰君腰把她扶起来：“走吧，今天佛拜够，回别院暖和下。”
齐云山和桃枝早已经把别院给收拾好。别院虽小，但样样都是齐全，毕竟是有人住十来年地方。傅兰君倒是蛮喜欢这小院，清净得很，卧室窗外有棵梅树，看枝干便知已经种很多年，顾灵毓说：“这是
九岁那年种。”
他走过来关上窗：“当心着凉，你饿不饿？”
他喊桃枝，没有人应，又喊云山大哥，也没有人应，傅兰君盘腿坐在床上烤着火：“别喊啦，你云山大哥主意大得很，八成拐带着丫鬟下山。”
他讲那是为他做寿面后，他把脸凑到面碗前，再抬起头来时候眼睛里氤氤氲氲。那时她以为是被汤面热气熏，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雾气！
“他跟说，真好，长这
大，第次吃到寿面呢。”
傅兰君回过神来，喊车夫：“调转车头，去凤鸣山！”
赶到凤鸣山山上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在白鹿庵旁他们遇到正在扫雪齐云山，看到傅兰君，他脸上浮现出喜色，刚要去给顾灵毓汇报，傅兰君喊住他：“上山来陪阿秀住两天，麻烦云山哥带桃枝去放下行李。”
厨房里水米菜肉都是有，苦在两位是公子小姐出身，没有哪个十指沾过阳春水，两人配合着终于做出锅还算凑合夹生饭，将就着吃。山上没什娱乐，书房里书也全是他从小翻烂什四书五经，傅兰君看也不看。顾灵毓吹熄油灯：“早点睡吧，明天带你逛逛这凤鸣山。”
黑暗里两个人背对背躺着，万籁俱寂，
齐云山带着桃枝朝不远处处小宅院走去，傅兰君沿着他扫出小径走进庵里。佛堂大门敞开着，昏黄烛光里，个人影背对门跪在蒲团上，那样清瘦背影，傅兰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旁边蒲团上跪下来。
顾灵毓听到响动睁开眼，他看着傅兰君，难以置信似揉揉眼睛，傅兰君被他这孩子气举动逗笑：“别揉啦，就是。”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飘进来，傅兰君打个喷嚏，顾灵毓起身关上门：“你怎来？”
傅兰君装作若无其事：“在家里待得闷，想来山上看看雪景。记得白鹿庵有几树梅花极好，不知道明天早晨会不会开。”
顾灵毓怀疑地看着她，她视若无睹，俯首拜几拜：“上次来白鹿庵还是四年前，那年爹在宁安做知府，娘得病，听人话来白鹿庵给娘祈福，但到底是没留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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