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傅兰君脚步轻飘飘地往回走,过转巷时突然迎面走来个熟悉身影,傅兰君忙闪身躲起来,只见那身影径直朝花店走去。傅兰君望着那背影捂着胸口,心怦怦直跳,真是他,是南嘉木,他往花店去,他肯定是为订购第二天玫瑰!
她怀着玫瑰色绮梦刚回到史密斯公馆,黛西就拿着封电报迎上来:“兰,坏消息,中国来,你父亲生重病,要你赶快回国去!”
第二天,还没有等到玫瑰送到,傅兰君就无奈地踏上回国路程。她留封信给南嘉木,为避嫌,在信里向顾灵毓和翼轸也道别,又留封信给阿蓓说“来日宁安见”。
旅途舟车劳顿,回到宁安时候,她父亲病已经只剩个尾巴,只要好生调养不日就将康复。
傅兰君边伺候傅荣吃药边撒娇:“电报发得那急,吓死,以为您得什天大病,谁知道等回到家您都能下地练五禽戏。”
甜蜜夜晚。
第二天早晨,傅兰君起床来到饭厅,黛西指指花瓶,里面插着束娇艳欲滴红玫瑰:“花店送来,指明送给傅兰君小姐。”
傅兰君诧异地走过去,刚刚从枝头剪下玫瑰,露水还没有蒸发干净,她在花束里拨弄半天,没有看到卡片,转头问黛西:“送花人有没有说什?”
黛西想想:“没有。”
虽然没有卡片,但花店铭牌却在,傅兰君记下那花店名字,打听到花店地址,独自个人去花店。
傅荣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下:“会不会说话,咒你爹死呢。你以为诳你?你问问钱管家,那病是不是来得又急又险,要不是遇上好大夫,你就真要做个孤女咯。”
傅兰君鼻子酸,放下汤药扑到他怀里撒娇,傅荣抚摸着她头发,叹道:“这次是死里逃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幸运。三十五岁才得你这个女儿,父老女幼,今年已经五十二,你才十七。爹真怕哪天撒手西去照顾你不得,想想还是要趁来得及,给你说门好亲事。”
若是以往,傅兰君肯定要撒娇弄痴说父亲心急,这次她却只是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花店是个小小玫瑰园,售出玫瑰都是当日从枝头剪下。傅兰君向店主人打听:“送到史密斯公馆给傅小姐玫瑰是谁订?”
老板在忙生意,嘴上敷衍她:“是位很英俊先生。”
傅兰君心头跳,继续追问:“是不是穿西装举止很文雅中国先生?”
老板“嗯嗯”作答:“对,穿西装,很英俊,举止文雅,像个读书人。”
傅兰君内心欢呼雀跃,是南嘉木,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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