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雪子亲事也很气馁,没有勇气不屑顾地排斥这桩亲事。四五年前也曾发生过次十分相像情况,男家也是豪门巨族,提出要求和雪子相亲。赶紧调查,才知道对方家庭里有乱伦事件,弄得大家都傻眼。所以贞之助怀疑这次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他发牢骚说事情固然出于菅野遣孀好意,不过未免有点儿捉弄人,她不按部就班经过必要手续,突然之间提出叫双方会面,让人家去她那里,不是很失礼吗?他口气虽则很激愤,可是无论怎样说,这桩亲事是两年三个月来第次亲事。幸子想到两三年前求婚者纷至沓来,现在下子变得门可罗雀,原因就在于拘泥过去排场格式,总想非分高攀,因此来个拒绝个。还有妙子坏名声也影响及雪子。想起这些,她觉得自己也该负半责任,良心受到责备。菅野遗孀建议正好是在这时提出。幸子本来悲观地认为社会上同情已经完全丧失,今后怕谁都不会找上门来说亲,此番亲事,尽管希望极小,很靠不住,要是迎头给顶回去,担心又将招致人家反感。如果应承下来,即使不成功,也可借此吸引第二、第三桩亲事。要是拒绝这桩亲事,说不定今后个时期内不再会有谁来说亲,更何况今年又是雪子灾难年。尽管幸子觉得姐夫、姐姐如意算盘打得太可笑,但是也不定要自贬身分,把这桩亲事当作“梦想”。虽然丈夫提醒她还是警惕为妙,可是她倒想问他真需要警惕吗?泽崎究竟是怎样个富豪虽则不清楚,但毕竟是续弦,而且前妻还留下两三个孩子,雪子和那样个人结合,难道就不般配到滑稽可笑程度吗?论起莳冈家,也是世代名门呀。贞之助让她这样讲,也无言可对。要是这样贬低女方,不仅对不起已故岳父,对雪子也于心不忍。
夫妇俩整整考虑个晚上,得出结论是完全听凭雪子自己决定,雪子怎样说就怎样办。第二天幸子把两封信内容扼要地对雪子讲,转弯抹角地探听她志向,不料雪子毫无厌恶模样。还和往常那样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不明确表态。可是幸子从她那“嗯”“啊”低微答应声中,无意之间有所体会。觉得这个向自命清高妹妹心里毕竟感到焦躁,不像过去那样对相亲挑剔得厉害,说不定心境已经起变化。还有,为给雪子说明这桩亲事,幸子竭力做到不说伤害她自尊心话,所以这桩亲事在雪子看来没有什不适合或者滑稽,更不用说会想到是半开玩笑恶作剧。要是在往常话,听到对方有前妻留下孩子,总要盘问孩子们学习成绩好不好,岁数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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