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她为什不去呢?”
“西服学院正月就开学,因此没有时间
倒也是。”
“总之,这种麻烦事情让细姑娘自己去打交道好。可不干啦。”贞之助说。
幸子最初不想把姐夫、姐姐意见原封不动地立即对妙子讲,因为比起雪子来,妙子对长房恶感更深。可是贞之助认为这种事情用不着隐瞒,所以第二天她就把那封信给妙子看。结果不出所料,引起妙子反感。妙子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立身处世方针不会听凭姐夫、姐姐指示。自己事情谁都没有自己知道得那样清楚,做个职业妇女有什不好呢?到现在姐夫、姐姐还摆脱不门第、排场那些老脑筋,认为家里出个西服女裁缝,是天大丢脸,这完全是种偏见,是遭人嗤笑落后思想。既然这样话,自己去和他们堂堂正正地摆摆道理,讲讲自己信念,戳穿他们那种错误想法。说到钱问题,妙子尤其气愤,她认为大姐不应该听任姐夫信口开河。过去尽管攻击姐夫,却从来没有责怪过姐姐,可是这回妙子攻击矛头就专指向大姐。诚然,也许长房并没有用妙子名义存过什钱,可是富永姑母曾经说过有笔钱存放在姐夫手里,将来应当给妙子,大姐也曾经讲过次。现在却说出这种不明不白话,简直岂有此理。长房孩子多,生活费用大,姐夫不知什时候竟然变心。可是大姐能无动于衷地听凭他那样胡说吗!
长房既然这样,也做好思想准备,定要给点颜色他们看看,把那笔钱争取到手。妙子面哭,面大发雷霆,幸子费老大劲才劝解下来。
“也许是你二姐夫说话笨拙,造成误会,你不要尽往坏方面想。你说话都理解,可是也要为们设身处地想想。马上去东京谈判当然可以,不过,说起话来可不可以温和些呢?如果你对长房采取吵架方式,们就为难。们站在你边,不是为让你去和长房吵架……”这般那般幸子说尽切好话。妙子当时由于气愤之极,不过借此发泄下感情,到底没有勇气去和长房吵翻。两三天后,她又点点镇静下来,恢复平常沉着态度,而且以后绝口不再提起那方面话。幸子方面松口气,方面还是有些不放心。到十二月中旬天下午,妙子突然提早回家。
“不去学法语。”她对幸子说。
“是吗?”幸子不痛不痒地应声。
“法国也不去。”
“是吗?……你好容易下决心,可是长房既然那样讲,还是不去好。”
“无论长房说些什都与不相干,玉置先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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