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对细姑娘真是无微不至,那亲切周到人委实少有,真叫人佩服。感动得细姑娘心花怒放。”
“尽管这样,为什像细姑娘这种人却不明白板仓低级呢,真正稀奇。给她指出来,她还生气,这样那样地称赞板仓优点,为他辩护,简直无聊透。……细姑娘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为人厚道,让人家乖乖地笼络住。”
“不,细姑娘是充分考虑过。好比说人虽则低级,只要那个人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为人可靠就成,实利主义嘛。”
“她自己也说她采取实利主义。”
“实利主义不也是—种主张吗?”
人注目。调查者不调查雪子本人,反倒调查疑问很多妙子。她实际情况家里人不清楚,往往加以袒护,想不到外界却知道得很清楚。这样看来,尽管幸子多方面托人为雪子做媒,从去年春天以来,再也没有谁来说亲,也许因为妙子名声太坏,这回又影响到雪子亲事。如果真是这样话,为雪子前途,再也不能对妙子放任不管。再说妙子坏名声如果仅仅让人家背地里悄悄传说,倒也罢;要是旦传到长房耳朵里,幸子势必独受谴责,这实在忍受不。贞之助和雪子也会责怪她,既然发生那样大事情,为什不开诚布公和他们商量。幸子还想到要使妙子回心转意,单靠自己个人力量,把握不大,如果有贞之助、雪子和自己三个人轮流开导妙子,也许能见效。
“嗯,……那到底是什时候事儿?”
新年过后二十日天傍晚,贞之助正在书房里翻看新出版杂志,幸子似乎有什事似地走进屋子坐定,莫名其妙地抬起她头,随后就搬出那桩事儿。
“据说是去年到东京去那段时间里两下私订终身。那时因为和小悦、阿春都不在家,板仓好像每天都到咱们家里来……”
“你这样说不是连都有责任吗?”
“您怎这样讲呀,难道您觉得妙子可以和板仓那种人结婚?”
“不是这样讲,意思是谁问细姑娘和奥畑结婚好还是和板仓结婚好,认为板仓比奥畑强。”
“和您看法相反。”
夫妇两个讨论结果,不料意见大不样。幸子不满奥畑,最初是受贞之助影响,眼下对奥畑确实没有好感。可是和板仓比较,反倒
“不是说您也有责任,难道您点儿都没有觉察出来吗?”
“点儿也没有觉察出来。……不过,听你这样讲,洪水泛滥以前他们两个似乎已经很对劲。”
“可是那个人对谁都是这样,不光是对细姑娘呀。”
“你说也对。”
“水灾以前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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