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在三越百货公司七楼、日耳曼面包房、科隆点心店那些处所歇歇脚,喝点冷饮止渴。买来东西让阿春拿着,包包裹裹多得掩蔽她整个身体,只露出个头。她还像昨夜那样满头大汗,跟在她们三人后面走着。幸子姐妹和悦子各人手里也都提着两件东西。她们重新来到尾张町,最后在服部商店地下室又买几样东西。那时已经是晚饭时候,罗马尼亚西餐馆她们已经去过次,因此换个地方去数寄屋桥旁新大观西餐馆。这样做原因则是节省时间,再则是雪子爱吃西餐。今夜别,又要半年三个月见不到面,趁此机会块儿吃顿西餐,喝杯啤酒当作临别纪念。吃完晚饭,她们急急忙忙回到旅馆里收拾行李,赶到东京火车站,和赶来送行大姐在候车室里讲五分钟话,就登上八点半开夜间快车卧车。鹤子和雪子跟到月台上,悦子走下车和雪子说话,鹤子趁机走近幸子站立地方,低声说:“雪子妹妹亲事后来没有再提吗?”
“后来没有再提过,想不久还会有吧。”
“年内如果再没有结果,明年就是她灾难年呀。”
“也是这样想,所以四面八方都在托人……”
“阿姨再见!”悦子走上车厢门外地板,举起手中那粉红色乔其纱手绢。“下次什时候来?阿姨。”
“这可不知道什时候能再去……”
“早点来呀!”
“嗯。”
“定早点来呀,阿姨。定早点来吧,好吗?”
卧铺票是上铺张,下铺两张,幸子让悦子和阿春面对面睡下铺,自己睡上铺。她爬上铺位,连衣服也不脱就躺倒。反正卧铺狭窄得只够横下个身体,明知睡不着,所以也不打算勉强入睡。可是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刚才大姐和雪子送她上车时含泪注视着她那两张面容,永远浮现在她眼睛里。想起来,从上月二十七号动身直到今天,在东京已经呆十天,哪次旅行也没有像这次旅行这样慌张不安。最初几天住在大姐家,孩子们吵闹得不行,结果还遭到台风威胁,狼狈不堪地避难到滨屋,还没有定下心来,又接到奥畑那封炸弹似来信。唯比较舒畅天是陪同大姐去大黑屋吃鳗鱼。不过悦子能得到杉浦博士诊察,总算完成来京首要任务。可是,来东京次,连戏都没有看场。昨天到今天这两天里,风尘仆仆地在东京街头东奔西走、大办采购,真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两天。要不是在旅行,无论怎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短两天里跑那多地方,光是这样想就叫她格外疲劳。她仿佛被人从高处扔出来似,不是卧着而是被打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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