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们去吧,”下子把正雄背走。不久她又回来要把芳雄背走,弄得鹤子坐立不安,她抱起梅子,叫阿久抱芳雄也去邻家避难。这段时间里阿春活动简直惊人,第二次回来时,不知哪家晒台被风刮得向夹道倒塌,差点儿没把她压在下面。她看到阿久背着芳雄,就对秀雄说:“秀雄少爷,你来。”鹤子说:“这孩子大,不用背。”她也不听,背起怯生生秀雄就走。
就这样,连阿久也逃到小泉先生家来。又过半小时光景,辰雄不知打什主意,脸不高兴样子从便门走进小泉先生家,说:“鄙人也来府上打搅。”后来有阵子风又刮得大起来,屋子外边依然狂风怒号。不过来到小泉家看,柱子和墙壁直挺挺,根本不用担心屋子会倒塌,建筑好坏,在安全感方面竟然有这大区别,真叫人不可思议。莳冈全家就这样直呆到第二天早晨四点钟,等风势逐渐减杀后才回到那栋可厌烂房子里,还始终带着点儿怕怕缩缩心情。
第十七章
台风过后,第二天早晨片碧空,顿时满眼秋意。昨天夜里那个可怕回忆,像梦魇那般深印在幸子头脑里,怎也忘不。特别是看到害怕得神经过敏悦子那副模样,觉得分钟也不能犹豫,上午就赶紧给大阪会计师事务所挂个电话,请贞之助给联系筑地滨屋客房。而且只要有可能,今天就打算住到那里去。傍晚时候,滨屋来电说:“刚才接到你家老爷从大阪打来电话,房间已经准备好。”幸子接到电话,就对鹤子说:“姐姐,晚饭们到旅馆里去吃,想把春倌留在你这里三四天,请姐姐也来旅馆玩儿。”三言两语告别鹤子到筑地去。
雪子和阿春把她们母女俩送到旅馆,大家决定起去银座散步,就在那里吃顿西餐。旅馆里老板娘给她们出主意说:“既然这样,不妨去尾张町罗马西餐馆试试。”于是她们去到那里,连阿春也陪着吃顿晚饭,回家时又在夜市上吃些冷饮,在服部街角幸子和雪子阿春分手。幸子带着悦子走回旅馆时,已经是九点过后。把丈夫留在家里,母女俩住旅馆事情,幸子生平还是第次,随着夜阑人静,昨天晚上恐怖情景又袭上心头,因此就吃几片安眠药,取出随身携带白兰地喝两口,可是怎也不能入睡,直到清晨电车声音响,连个盹也没打成。悦子似乎也是这样,她只管嚷嚷“睡不着,睡不着”,焦躁夜。她撒娇说:“妈妈,明天就回家,不用杉浦博士诊断,这样下去,神经衰弱只会越发厉害,莫如早点回去和露宓姐姐碰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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