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里嫁入楚王府后,他时常能在楚王与杨氏脸上看到悲痛凄凉痕迹,但楚贺潮却从来没有因为他快要病逝哥哥而露出悲容,甚至显得格外冷漠,无动于衷。
然而此刻提起楚明丰,楚贺潮语气倒还算平静。
元里若有所思,“既然将军这说,咱们就走吧。”
*
元里深知说话
“哪里哪里,”元里客气道,“你更好点。”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讨论谁腰带更好看实在有些微妙。楚贺潮嗤笑声,没再接着说下去。
当夜,两个人住在农庄。
农庄蚊虫多,声音也吵闹。蝉鸣蛙叫,鸡鸣猪嚎,元里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眼底泛着片青色。
今日要去插秧,元里吃完早饭后,照样劝楚贺潮句,“家父田地在农庄边缘,深入林中,路远偏僻,弟弟不如就留在农庄里。”
回去路上,元里三番五次转头去看楚贺潮,专盯着他腰间深色腰带看。
楚贺潮被看得火大,冷笑地捉住元里目光,“嫂嫂在看哪里?”
元里实话实说:“看你腰带。”
枚铜板都会被珍而重之地捡起来,楚贺潮比他想象之中还要穷。
男人宽肩窄腰,标准倒三角身材。腰带束缚下肌肉结实紧绷,充满着凶猛爆发力度。看他腰带,和看他腰没什差别。
楚贺潮笑,他带着黑皮手套修长手指摩挲着缰绳,软硬不吃,“嫂嫂这说是什话?身为家人,兄长又不在,怎能看着你独自干活?”
这是元里第次从楚贺潮嘴里听到“兄长”这个词。
他这几天也打听些消息,传闻中,楚贺潮和楚明丰关系并不怎好。据说楚贺潮曾经快要死在战场上时候,楚明丰还在上京城中请同僚喝酒吟诗,服用五石散。消息传来,小阁老神色变也未变,叹着气同友人笑道:“是生是死,那都是他命。”
话罢,杯酒水饮而尽。
人人都说多亏楚明丰与楚贺潮都是个爹娘,楚明丰才会尽心尽力为楚贺潮凑够军饷运向北疆,如果不是个爹娘,他绝对不会管楚贺潮死活。
说完这句话,元里便感觉到楚贺潮目光变得更加冷厉,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似乎有些误解。
好像被看作挑衅。
元里摸摸鼻子,补救道:“将军腰带花纹不错。”
楚贺潮扯扯唇,“这是嫂嫂人准备衣服。”
说完,他目光移向元里腰间。他这位还未立冠嫂嫂还是个少年郎,四肢修长,说不上弱,但放在军营里完全不够看。楚贺潮戏谑看着元里身形,特意在他纤细腰肢上打转,嘲弄道:“比不上嫂嫂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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