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永别啦，母后卡洛塔”，1866（18 / 57）

名字，因为种在库埃纳瓦卡或者长在托马特兰或者凋落在塔梅希河，都有不同叫法。要是碰上种没人叫得出名字而又无从问起花，就捧起捧水来为它施行洗礼，边让水顺着指缝往下流边说道：花啊。你是白颜色小花，混杂在其他蓝花中间，又是在天亮时候开花，花啊，就叫你“清晨泡沫”吧。那位唐·马克西米利亚诺老爷直装作没有看见孔塞普西昂，继续向打听许多别花都叫什名字，呢，做回答，直到他突然转身看见孔塞普西昂，而在此之前直低着头也像是没有看见唐·马克西米利亚诺孔塞普西昂也抬起头来看他眼。唐·马克西米利亚诺于是问道：你，你叫什名字，而却抢在她开口之前挺起腰板回答道：孔塞普西昂，孔塞普西昂·塞达诺，老爷，她是老婆，甚至都产生过戴起帽子以示那朵名叫孔塞普西昂花、那朵花中之花属于念头。示意让孔塞普西昂站起来，她怕兜着花根洒到地上去，于是就撩着裙子站起来，把两条大腿直到膝盖以上全都露在外面，与此同时，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唐·马克西米利亚诺，心里想，其实那是过好多天等醒过味儿来以后事情，心里想：以前没有见过面并不说明问题，因为自打那刻起，他们就好像老相识似。至于说捉住他们成双做对儿，那倒没有。孔塞普西昂每次半夜起来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并没有去跟踪。不过，她自己倒是以为根本就没有发觉，老爷，其实耳朵灵得很。亲眼看到孔塞普西昂和唐·马克西米利亚诺在起，老天做证，刚刚说过，从来没有。是说，从来没有睁着眼睛看见他们在块儿，法官老爷，可是却闭着眼睛看见过，要是这会儿您让把眼睛闭起来，现在仍然能够看得见他们。唐·马克西米利亚诺房间里有张大床，就是那挂着网眼纱蚊帐、有镀金架子那种。唐·马克亚米利西诺还在檐廊下、在从廊顶上垂下来盆吊兰和个鸟笼旁边挂个很宽白绸吊床。有好多次，只要闭上眼睛想起人们议论，尽管谁都没有直接说过，就能看到他们在起。博尔达花园里离唐·马克西米利亚诺住处不远地方有堵墙，老爷，在那爬满墙头喇叭花藤蔓下面有个暗门。确从来都没有亲眼看见过孔塞普西昂从那扇门里进出，但是，可以告诉您，孔塞普西昂清晨回来时候，头发里面总是带着几片喇叭花那淡紫色和白色叶子。对整个博尔达花园如指掌，熟悉那儿每条小径、每个暗角、每处泉眼和每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