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布舒城堡，1927（6 / 17）

。把你母亲索菲娅送来饼干捣碎撒到城堡犄角旮旯去药老鼠。终于有天，马克西米利亚诺，发现那是无法逃脱。因为用以清洗台阶水里也下毒，用以清洗墙壁和廊柱、柏树干和楼梯扶手肥皂里面也有毒。已经有好多年不碰钢琴，因为知道琴键上有毒。已不再弹竖琴，因为知道琴弦上抹升汞。已不再画画，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知道他们想用灰绿和钴蓝挥发气毒死。再也不用香粉擦脸。再也不用蚕豆粉清洁头套。甚至连头套都不再戴，因为知道那上面也带着毒药。直到发现，已经对你说过，就连用以擦洗布舒城垛儿和咱们那辆帝王马车轮子海绵，用以擦洗衣柜、衣橱以及每年夏天来望海城堡阳台下筑巢燕子窝抹布上面也全都是毒药。不过，所说毒药。马克西米利亚诺，既不是许德拉20那使温泉关水沸腾不止毒血也不是那让苏格拉底心结为冰坨芹毒，不是。米特拉达梯21国王曾经每天都要喝上几滴含有七十二种不同毒素药水以使自己机体产生抗毒性，所说也不是这种毒剂。不是杀人蜘蛛毒。不是鹅掌蘑菇毒。不是韦拉克鲁斯游击队员们塞到迪潘上校部下们背包里那带有醋味儿响尾蛇牙里毒。不是荷兰殖民者们在其荫凉下睡个午觉就会长眠不醒爪哇树毒。不是，马克西米利亚诺。很清楚，如果米盖尔·米拉蒙遗孀给送来桃子罐头，定要先拿去让狗尝尝。你也很清楚，如果你到普埃布拉以后有人请你喝苦苣苔花茶治腹泻，你必须先拿去让洛佩斯上校尝尝。很清楚，如果德尔·巴里奥太太送给塔斯科银耳坠，肯定要拿去让马蒂尔德·德布林格尔先戴；如果欧仁妮还会赠送给把巴伦西亚扇子，肯定要拿去先扇猫。同样，你也很清楚，马克西米利亚诺，或者说你应该清楚，到夸乌特拉以后，你最好别用瓜叶菊花浸水洗头治早秃，而是请莫尔尼公爵先洗，免得你头发沾上毒；到特米斯科以后，你最好别用人家给你黄夹竹桃白浆去治痔疮，而是把那白浆转送巴赞元帅，免得你会通过直肠中毒，到瓜纳华托以后，你最好别用风百合根油膏去祛除皮肤上色斑，而是把那油膏转送马尔凯斯将军，免得你会通过汗毛孔中毒。可是，所说不是这类毒，马克西米利亚诺，甚至也不是那让你在库埃纳瓦卡鬼迷心窍堕入情海罂粟香。所说也不是被克劳狄乌斯22皇帝投入台伯河使河面漂满死鱼尼禄23毒，不是色诺芬24用笔蘸着写下著作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