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亨利起度过那个夜晚。那是第次在亨利家里睡觉。他们只有间给客人住屋子,萨拉在里面(她是周前搬到里面去,为是咳嗽时不吵着亨利),所以就睡在客厅里们曾在上面做过爱那张沙发上。并不想在那儿过夜,但是亨利请求这样做。
们两人定已经喝下瓶半威士忌。记得亨利说:“真奇怪,本德里克斯,为什人们不会为死去人而嫉妒?她才去世几个小时,就想要你同待在起。”
“你没有什好嫉妒,事情很早前就结束。”
“现在并不需要这种安慰,本德里克斯。对于你俩当中任何个人来说,事情都从来没有结束过。算是幸运,这多年来直拥有她。你恨吗?”
“不知道,亨利。曾以为自己恨你,但是现在不知道。”
们坐在他书房里,没开灯。煤气取暖炉火头很小,们看不清彼此面孔,所以只能从亨利说话声调中听出他在哭泣。昏暗中,那座《掷铁饼者》雕像上铁饼运动员正在把铁饼掷向们。“告诉是怎回事,亨利。”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公共草坪上碰到你事吗?那是三个星期或者四个星期以前,对吧?那天晚上她得重感冒。她点也不想治。感冒已经波及她肺部,而都不知道。这种事她对谁都不说。”——连日记上都不记,想。日记上没有个字提到过病,她连生病时间都没有。
“最后她病倒,”亨利说,“但是没人能让她好好躺在床上。她不愿意找医生来——她从来就不相信他们。星期以前,她起床出去,天知道她上哪儿,又都是干吗去。她说她需要锻炼。先到家,发现她出去。到九点她才回来,身上被雨淋透,比第次淋得还要厉害。她定是在雨里走好几个小时。她发晚上烧,在同谁说话,不知道是谁——不是你,也不是,本德里克斯。过后让她看医生。医生说:要是早个星期打青霉素话,他就能救活她。”
除倒出更多威士忌来往肚里灌以外,们两人谁都无事可做。想起自己出钱让帕基斯去追踪那个陌生人。有点显然没搞错,那就是:最后还是那个陌生人赢。不,想,并不恨亨利,恨是你,如果你存在话。想起她对理查德·斯迈思说过话,说是教会她信天主。到底怎会这样,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但是想到自己丢掉东西,也恨自己,亨利说:“她是今天凌晨四点钟死,不在她身边。护士没有及时叫。”
“护士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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