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对。”
总有办法留在你身边。
顾元白爱怜地亲亲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恒在,朕便在。放心去飞吧,朕永远在这。”
薛远抱住他,亲回去。
*
委屈吞回肚子里。”
说着说着,顾元白面上升起真切担忧:“要是以后真不喜欢你,你也要给自己留个退路。让没法动弹你,你若是想走就能走,若是不想走也能留在朝堂中做自己好臣子。”
个人野心有可能会使自己变成另外个自己,顾元白意志力压着权力给他带来诱惑,但他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变成什样。若是他真喜新厌旧,薛远又该怎办?
只这想想,就觉得心口疼,感到不适。
薛远鼻音倏地浓重起来,“元白,别不喜欢。”
来年二月,春草飞生,海上丝绸之路与陆上丝绸之路切准备就绪。这日,人山人海齐聚在街市两旁,盛况空前。
军队五千人,马万匹,放置着各种等待贩往各国物资车辆绵延不绝,自发跟随商户三千者户。锣鼓喧天,送行重走路上丝绸之路人们热火朝天,情绪高潮。
顾元白就要在这里送行薛远。
“只是说个可能性。”顾元白认真地回道。
薛远表情缓缓变,眉尾微皱,嘴角下压,又是那副让顾元白觉得心口揪疼神情。
顾元白定定看他片刻,上前在薛远眉心落下吻,低声:“薛九遥,曾同你父说过句话。天下是朕天下,你是朕人,你做事不是为自己而做,而是为朕而做。其他人朕不放心,其他人看过国家,也不是你眼中看过国家。”
他声音也好似被月光波涛荡过,“安心去,全须全尾地回来。京城每日快马送信,等你与说说境外风光,送各国小东西。”
“去吧,回来时,再也没有人会因着你夜宿宫中而弹劾你,”顾元白轻声,“也不用这担心你以后,因为你总有办法留在身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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