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用很是顺心,早膳时薛远就站在殿旁,但顾元白却并未对薛远擅作主张说些什。
玷污臣子片忠君之心顾元白,对这种小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薛远看着玉勺玉筷子在他唇边停停走走,又露出侍卫长瞧着眼熟神情。
侍卫长困惑极,“薛大人,你是未用膳就来上值?这是又饿吗?”
“嗯,”薛远沉沉应声,眼睛不离,“饿。”
宫侍上前用冷帕擦去圣上额上细汗,屋内快要化成水冰盆搬出,再搬来新。
今日没有早朝,昨日庆贺之后,又因为彻底地放下块心中石头,顾元白个半月以来总算是舒服地睡个好觉。今天起晚些,听到田福生话时,他还没有转过来弯:“他有这爱岗敬业?”
田福生琢磨下,大致猜出“爱岗敬业”词意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在圣上面前多说薛远事,因此保守地句话带过:“薛大人莫约是舍不得圣上。”
这句客套话,下子让顾元白清醒过来。他心道,还是让他舍得吧。
这厚爱,顾元白受不起。
白玉杯被薛远带回家里。
他在月下独酌,酌就是小皇帝唇间碰过杯子。
夏天闷热,但唇碰杯子,就想起小皇帝淡色嘴唇,想起小皇帝嘴唇,热也察觉不到,神魂都颠倒。
薛远不由自主想起山洞里那个亲吻。
绝。
饿到想尝尝顾元白嘴巴是什味儿。
上次跟梦般,脚都不沾地,又被毒蛇所影响,只记得又软又甜,但顾元白,怎可能只是又软又甜?
侍卫长沉吟番,“你要是饿厉害,不如朝圣上求个
如今薛远和褚卫都已为顾元白献出不同程度忠诚。这样看,似乎和他原本想象之中并无区别。
唯区别就是两人之间并未擦出火花。
顾元白叹口气。
随缘吧,他现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拉婚配。
圣上走出内殿,宫侍随侍在后。御膳房厨子已经将膳食送上,考虑着圣上昨晚吃得荤油些,今早膳食便特地做得清淡而鲜美。
靠这个亲吻回忆,薛远才能在荆湖南待整整个月。
每天,薛远简直越是想,就越是想得厉害。
顾元白跟酒似,想会就能让人醉。
薛远倏地叹口气,想起顾元白给他调职,他低声敲敲杯子:“小没良心。”
第二日早,被服侍着起身后,田福生就细声细语地对着顾元白道:“圣上,今儿早,薛大人就来。说是只要圣上圣旨天没下来,天没有调职,他就还是圣上跟前都虞侯。要好好保护圣上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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