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地方笔带过,但笔带过之后,薛远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没什东西可以讲给顾元白听。
北疆风光,待久人自然不觉得那是风光。北疆人,军队就是里外不是人。
薛远就将残酷之中,不那残酷面说给顾元白听。
他说不紧不慢,顾元白听认认真真。等薛远说完,顾元白泡水也温下来。
里面人在服侍圣上穿衣拭水,薛远低着头,从屏风底下边线直看到自己靴子前。
圣上番心思藏得太深,身边人都未曾察觉出什,圣上就已经劝解好自己。
宫殿门前,薛远笔直站着,却有些出神。周围同僚让他再讲讲边关,讲讲战场,薛远懒得讲,敷衍地用舌尖顶顶上颚,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狂得几个侍卫们都哑言。
门缝窗口都有药味儿传来,这些药味儿闻惯之后就很是好闻。薛远深吸几口药味,眉眼压着,阴翳非常。
哪儿有神医。
次提醒他命不久矣样。
这个悲剧想法直持续到午时泡药浴时候。
药浴驱寒,御医先要给顾元白把脉,把完脉后却松口气道:“圣上病情已又有好转倾向。”
顾元白愣,他皱着眉,觉得御医把错脉,“朕脑子还在疼。”
御医笑着道:“泡上两天药浴,应当就无事。圣上昨夜可是摆上暖炉?臣瞧着圣上昨日应当休息不错,只要休息好,病就能去掉三分。”
瞧着屏风就知道小皇帝喜好,必定净雅细致,喜欢也应当是什诗词歌赋
神经紧绷,想着小皇帝病重样子就,bao躁得要炸。
宫殿之中走出来人,请薛远进去。薛远抿直唇,官袍扬起,大步走进殿内。
宫侍将薛远引到屏风之后,顾元白知道自己性命暂时没有大碍之后,工作兴致重新火热燃起,他声音含着药浴水汽,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薛九遥,朕想再听你说说边关事。”
薛远顿顿,看着屏风上花鸟,缓声道:“好。”
边关事,大多都是大风、危险、耻辱,和麻木。
顾元白肉有所思,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朕知道。”
应当是薛远替他暖夜床,让他整夜都暖乎乎,今日才好些。
知道自己病快好,顾元白又细细问御医,这次病情有没有伤到身子骨,御医回答虽然很谨慎,但明显也宽顾元白心。
顾元白安慰自己道,你最少还能再活两三年呢,现在摄政王和未来权臣都没有出头苗头,就算是个背景,也应该是个还有活头背景。
这想,彻底心平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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