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没有看错……常玉言眯眯眼,可惜马车晃而过,他只匆匆看眼,但若是没有看错,他们两人手中拿着,应当是两幅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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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边看边走,戴上皮质手套之后,倒是没人阻止他碰雪。
常玉言过来时候,圣上正让人拎着个罐子,自己则小心地将梅花上厚雪扫落在罐子之中。雪落梅花之上,经过夜酝酿,雪也沾染梅花香气,等到雪化之后用来煮茶,便别有番滋味。
常玉言上前行礼,紧张道:“小子拜见圣上。”
狗子,常玉言能跟他玩到块儿去,本性里就夹杂着放纵不羁,他敢写那些得罪权贵十三首诗,不是因为他对此愤怒,也不是他忧国忧民。而是因为他想同父亲作对,除这条,更重要便是赚取个好听名声。
常玉言写诗是忧心天下苍生,可他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美酒美食,锦罗绸缎,薛远和他丘之貉,内里腐坏到发臭地步,面上还有给自己弄出副金玉其外面貌。
名声这东西,对文人来说,有时候比权利和金钱还要有用,有时候甚至可以保命。
察举制时候,文人想要做官就需要给自己营造名声,“卧冰求鲤”、“孔融让梨”都是文人家族背后传播远扬结果,这是士人间不必言说潜规则。常玉言家族直到他立冠也没有给他宣扬名声,常玉言就只好自己来。
能借此让权贵手将他父亲贬谪,也对常玉言来说,没什不好。
“不用多礼,”圣上放下手头活,亲自搀扶起常玉言双臂,“上次见你你就拘谨得很,今日朕将你叫来是为赏雪,不必如此紧张。”
顾元白甫握上常玉言手臂,就感觉到他衣服下紧绷起来皮肤,哑然失笑道:“朕当真那可怕吗?”
常玉言面上热,悄悄抬眼去看。
顾元白已经笑着带他继续往前走去,侍卫们跟在五步远之后,宫女们接过罐子,继
可想而知,这次圣上宣他进宫陪侍,也必定是他名声起大作用。常玉言边唾弃自己,边又觉得庆幸。
若是他没有名声,可能圣上永远不会瞧他眼。
宫侍驾着马车在道路上哒哒地走着,雪后京城人人都缩在家中,常玉言脑子发热,他低头整理自己好几次,觉得还是身墨水味,他怎能这幅样子就去见圣上?
常玉言移到车窗处,打开窗门吹些冷风以便冷静,等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常玉言却忽而看到户部尚书儿子汤勉与平昌侯世子李延身影在小巷子口闪而过。
个是重臣儿子,个是勋贵世子,就算是在学府中关系亲密,在外时也应当避避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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