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
身体传送到城墙外大海上。他带着她旋转，她手指优雅地在空中划过。她在烛光中寻找另
个世界：满脸雀斑，雀斑中间两只眼睛动不动，如同蜘蛛卵般。不过它们既没有盯着他，也没有吓到他，它们似乎只是望向个更深、完全不同世界，那里只有音乐。
她飞扬舞步流畅优美。她躬身谢幕。他想象不出她是如何认识舞蹈。
音乐还在。他放
太长时间。天线还伸在外面，也许映着天空隐约可见；阁楼像灯塔样忽明忽暗。但是，在烛光里，在甜美协奏曲里，玛丽洛尔咬着嘴唇，脸上散发着另种光彩，这让他想起城墙边曾经沧海桑田，在冬日黄昏里，在太阳西沉但是还没有完全落下去时候，大片芦苇被染红——他常和哥哥去地方，仿佛是上辈子事。
这，他想，应该就是那些数字意义吧。
协奏曲结束。只黄蜂在天花板上扑棱扑棱地飞。发射机还开着；唱针转到最外圈时候小麦克风缩回去。玛丽洛尔气喘吁吁，笑容满面。
她回去睡觉以后，艾蒂安吹灭蜡烛，在床边跪很久。死神骨感身影在街道游荡，时不时地停在某户窗边，探头探脑。他以火焰为角，鼻孔喷烟，骷髅手里捏着张新检举地址名单。他最先注意到从轿车上鱼贯走进城堡军官。
然后是香料老板克洛德·莱维特灯火通明房间。
接下来是艾蒂安·勒布朗漆黑片高房子。
不要理
们吧，骑士。放过这所房子吧。
[31]四位均是法国著名作曲家：阿希尔-克洛德·德彪西（Achille-ClaudeDebussy，1862年8月22日－1918年3月25日），印象派音乐大师。文中《月光》（ClairdeLune）是其代表作品之《贝加马斯克组曲》（Suitebergamasque）第三首；约瑟夫-莫里斯·拉威尔（Joseph-MauriceRavel，1875年3月7日－1937年12月28日）；儒勒·埃米尔·弗雷德里克·马斯内（JulesémileFrédéricMassenet，1842年5月12日－1912年8月13日）；古斯塔夫·夏庞蒂埃（GustaveCharpentier，1860年6月25日－1956年2月18日）。——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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