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年里,想全是他,忘记夏天,也忘冬天。他会带去听演唱会,听最喜欢伊迪丝·派卡。们不去舞厅,因为他不会跳舞。们只是吻着对方,吻又吻。他会叫“小可爱”。还有生日,每次都是生日,很奇怪,重要事情总是会发生在生日那天,很难不相信这是命运安排。
那天,在大时钟下等他,们约好五点见,但是他没有出现。等到
有所不同,死时候也不样。如果你问,经历过切尔诺贝利人是怎死……爱这个人胜过切,是这爱他,就算他是自己生下来孩子,也无法多爱他点。而他就在眼前变成头怪物。
他们取走他甲状腺,所以他循环系统会受到影响,他鼻子开始歪向边,变成之前三倍大。他眼睛也不样——看起来空洞无神,望向不同方向。他眼神也变,从没看过他这样表情,好像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是有另个人在他体内向外张望。然后他只眼睛再也睁不开。
害怕什呢?只害怕他看到自己样子。他开始请求,用手对示意,要拿镜子给他。会跑到厨房,假装忘记这件事,或装作没听到,或找别借口。瞒他两天。
第三天,他在笔记本上写着斗大字,还有三个惊叹号:“把镜子拿来!”们有笔记本、钢笔和铅笔,这是们沟通方式,因为他连轻声说话都没办法,他完全哑。跑到厨房,开始敲打锅碗瓢盆,假装没看到他写字,假装会错意。他又写次:“把镜子拿来!”依然带着那些惊叹号。
把镜子拿来,拿最小个。他看之后抱住头,不住地摇晃,在床上前后摇摆。
开始恳求他:“等你好点时候,们起去别村庄,去废弃村庄。如果你不想住在有很多人大城市,们可以在那里买栋房子住下来。们两个人可以独自生活。”
是认真,愿意跟他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他在地方就好。他是在乎切,是认真。
不想谈事情,也不会记得。发生很多事。看得很远,也许比死亡还要远。(停下来)
认识他时候才十六岁,他比大七岁。们约会两年。很喜欢明斯克邮局总局附近环境,尤其是沃罗达科佛街,们会相约在大时钟下见面。
住在环境最差工业区,搭五号公交车不会停在邮局总局,而是会停在后面点童装店。每次都会迟到点点,这样才能从公交车上看到他在等,然后会想:在等他是多英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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