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就算
吧。”等罗芳茗奔到面前，陶源开口道，“
只是想起来，好像还有张银行卡在你那儿。”
罗芳茗怔住。
“能不能还给？”陶源看着她，皱起眉，“记得里面好像还有几千块钱。”
过半晌，罗芳茗终于扯着嘴角笑
下，点点头。
“可以。”她说，“在家，你跟去拿吧。”
这
久之后，罗芳茗也终于回来上班。只是相貌变化不少，依然瘦得有些厉害，眼睛里也没什光彩。
看到陶源，她皱皱眉，眼神倒是稍微亮下。
“你……来复诊？”她声音也还算平稳。
陶源摇摇头：“不是。”
“那你是……来找
？”罗芳茗下子扬起眉毛。
也不是太多。可谁知道，房子卖钱比他预计少起码三成。这五万块钱，还真成个难填大坑。
不过，现在就剩他个人，花销就少很多，时间也有。他想过，他可以下班之后再找份兼职，偷偷到哪个夜宵小馆子里打打工。也许，饭钱也能省下来。
邹武不知道他借高利贷事，也告诉过他，杨溪还给他留十万块钱在他那儿，需要话就打给他。杨溪也给他打好多电话，发好多微信安慰他，不停问他需不需要钱，账号是多少。
但他都没要，撒谎说切都好。
之前欠杨溪十万，他好不容易才还上，怎能又借？
走到罗芳茗家楼下，陶源不肯上去，让她把卡拿下来给她。但罗芳茗说，她不记得在哪里，让他
陶源看她脸上亮起满含希望神采，忽然有瞬不忍心告诉她实情。
见他没马上回答，罗芳茗就默认他承认。
“你等下，请个假，起去吃个饭。”她说完就飞也似跑，步伐又恢复从前他们恋爱时那种欢快。
陶源又有点儿后悔。明明不该再有纠缠，他怎就哪根筋搭错往医院里走，怎就没忍心不搭理她，或者直接拒绝。
现在，他连落荒而逃都没有时间，罗芳茗已经向他奔来，枯萎脸上甚至已经重焕活力，要绽放出笑容来。
现在虽然辛苦点儿，但也勉强能够应付。
只要，不再出什意外。
从银行出来走回单位路上路过中心医院。陶源边想事情，边鬼使神差地习惯性往医院里走，进大厅才反应过来，自己再也不需要往这儿跑。
要陪伴父母日子，彻底地结束。从此以后，他就只剩下自己个人，过得好还是坏，快乐还是难受，都不再跟任何人有关系，也不会再被任何人关注。
没想到是，陶源正待转头出去，回眼，竟碰上好久不见熟人，罗芳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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