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将禀明,择定吉日,慎重举行才是。”右近回答:“只因另有缘故,不敢过分张扬,只得草率从事。”于是将车驱往对面山脚处平地,禁令外人靠拢,仅让几个知道实情僧人料理火葬。火葬极为简单。对于此等简陋仪式,乡村那些极为迷信人皆讥评道:“这葬式可真怪呢!规定礼节尚未完备,便草率事。竟如身份低微人家所为。”又有人道:“听说京都人,凡有兄弟人家,都故意做得简单呢。”此外种种讥评令人不安。右近想道:“乡村之人尚有此种讥评,若不加警惕,旦泄露风声,使黄大将知悉葬仪并无小姐尸骸,势必会猜疑对方隐匿小姐。待二人猜疑消除后,定会疑惑另有人隐藏小姐。小姐前世善缘,故今世处处受责人怜爱,倘死后被猜测为下贱之人带走,实乃冤屈于她。”于是她甚为焦虑,细致察看山庄中所有仆役,对于在当目混乱中凡窥破实情人,她使反复叮嘱不可泄露;而对于不知实情者,她则绝口不提此事,戒备得天衣无缝。两人互相告道:“待过些日,便将小姐寻死真相如实告诉大将和亲王,让他们早些知道真情,以削减忧伤。但是目下切不可泄漏,否则便有负死者。”这两人负疚甚深,故极力隐瞒。
再说因母夫人尼僧王公主患病,董大将此时正在石山佛寺潜心祈祷。虽远离京城,然对宇治思念甚切。宇治舍生之事,亦并无人前去告知。直到宇治人见秦大将未派使者前来吊唁,甚觉颜面无光时,方才有人前往石山,将此死讯禀报于大将。燕大将大为诧异,束手无策。只得派他最为亲信大藏大夫仲信前往吊唁。浮舟死后第三天早晨,仲信到达宇治。仲信传达大将话:“闻知噩耗,本想立刻亲自前来。只因母夫人患病,恰值祈祷。功德期早有规定,以致未能如愿。昨夜殡葬之事,理应先来通知,郑重择定日期办理此事。为何如此匆忙追急?人死之后,丧事繁简,纵使为徒劳,然此乃人生最后大事,你等如此简便,竞连乡人也大加讥评,实乃有失颜面。”众侍女听使者此话,均只得推说悲伤过度,以致有此简慢之举,除此便再无解释。
黄大将听件信回报,忆起往事亦悲痛欲绝。他想道:“为何要将浮舟放在宇治这可恶地方呢?倘不是如此,定不会遭此意外变故,原以为她可以安闲度日,没想到却仍受人骚扰,实乃罪过啊广他深悔自己粗心大意,自责不已。然于母夫人患病期间,悲痛此等不祥之事,实乃不祥,于是下山返京。但他并不进入二公主房中,而是叫人传言:“亲近之人近日忽遭不幸,为避不祥,暂免进房。”便宠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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