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愈苦。”匈亲王因昨日本得到浮舟回复,今日又写信来,其中道:“你为何犹豫不定?甚是担忧你‘随风飘泊去’,六神无主。”信仍较长。两家使者常于此相逢,且曾会过面,故彼此熟识。今日二人又凑到起。黄大将随从问道:“你老兄为何常来此地呀?”旬亲王使者答道:“特来拜访位朋友。”燕大将随从道:“访问朋友,岂须亲自带上情书⑤来?何必隐瞒实情呢?”那人只得回答:“实不相瞒,本是出云权守时方,要转交与此处位侍女。”董大特随从见他说话前后矛盾,颇觉奇怪。欲于此处弄个水落石出,又有些不妥,便分手回京去。秦大将随从颇有心计,人京都,遣身边童子悄悄跟着那人,看他到底回到哪家府上。童子回来报道:“他到匈亲王家中,将信交给式部少辅。”匈亲王使者却很蠢笨,不知行踪已被人追查,以致被素大将随从看出底细,实甚惋惜。那随从回至三条院,正逢大将出门,他便叫家臣转交回信。当日明石皇后返六条院省亲,故蒸大将穿着官饱前往迎候,前驱极少。那随从将回信交付与家臣时,低声说道:“遇见桩怪事,欲查明底细,故此时方回来。”袁大将隐约听见,从车中出来时便向随从问道:“何等怪事?”随从觉此处不便讲,便默默站立于侧。戴大将知其必有缘由,亦不再追问,乘车而去。
近来明石皇后甚感不适,倒无特别重病。众皇储及公卿大夫纷纷前往探视,时殿内极为嘈杂。大内记道定担任内务部政务,因公事繁忙,来得较迟。他正设法将宇治复信呈交给旬亲王。匈亲王来到侍女值事房,将他唤至门口,急着拿到信。恰逢章大将从里面来,瞥见他躲在房里读信,想道:“定是封不同寻常情书吧!”好奇心顿起,他便躲在那儿窥视。匈亲王时顾不其他,双手展开粉红色信纸,甚是专注。此时夕雾左大臣亦正好出来,将经过传文值事房。袁大将即刻走出纸隔扇门口,故意咳嗽,以提醒他,告知左大臣来。匈亲王随即藏起信。左大臣正探头往屋内探望,匈亲王大惊失色,忙以整理身上衣带作掩饰。左大臣对他道:“皇后此病虽长时不会复发,但仍让人担心。你即刻派人去将比睿山住持增请来吧,须即刻回去下。”说罢匆匆离去。夜半时分,众人方从皇后御前退出。左大臣叫旬亲王当先,带众星子、公卿大夫及殿上人等回至自己私邪。
章大将走在最后,想起临出门前那随从神情,总觉有何秘密欲告知。便乘前驱至庭前点灯之机,将他唤来问:“你有何要事相告?随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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