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未便亲自前往宇治。此时右近传信来告:“那个多事乳母在家,你千万不可亲自来接。”
黄大将将迎接浮舟之日定于四月初十。浮舟不愿“随波处处行”,她暗想:“命运为何这般奇特,将来是好是坏,实难预料啊厂她心乱如麻,决定前往母亲处住些时日,以便得以充分考虑。但因常陆守家少将之妻产期临近,正诵经祈祷,喧嚷不绝。即便去,亦不能与母亲同赴石山进香。常陆守夫人便到宇治。乳母出门迎接,对她说道:“大将已送来不少衣料,万事总须办得周全完美才好。要这老婆子人料理,怕办得全然不像样呢。”她兴致颇高说东道西。浮舟听后,想道:“倘那些出格事让外人耻笑,母亲与乳母又作何想法呢?那句亲王真逼人太甚,今日又有信来,说‘你即便匿迹层云里,亦要找到,愿与你同去。望尽快安下心来,与去隐居吧。’这叫如何才好?”她心绪烦乱。母亲见她脸色青白,日渐消瘦,甚是惊骇,问她:“你今日态度反常,脸色为何这般难看?”乳母答道:“小姐近来玉体直欠佳,茶饭不思,愁眉紧锁。”常陆守夫人道:“奇怪!真是鬼魂附体?说是有喜不可能,石山进香是为净身啊?”浮舟听得此言,异常难过,忙将头垂下去。
暮色既深,皓月当空。浮舟回想那夜于对岸见到残月时光景,眼泪簌簌下落,心想自己实在荒唐。乳母又前去将老尼并君叫来,三人共叙往事。并君言及已故大女公子,盛赞她修养功夫颇深,切应有之事,考虑得井井有条。岂知她却青春夭逝。又说道:“倘大小姐在世,定与二小姐样,作高贵夫人,与你常相交往。你使木会再受孤寂之苦,幸福无比。”常陆守夫人暗想:“浮舟本与她们是亲姐妹呢。旦宿运亨通,心随人愿,定不会逊色于她们。”便对非君说:“多年为她操劳,直到如今方稍许放心。日后她迁至京都,们便不会常来此地,故今天相聚于此,大家随意谈些旧事吧!”并君道:“等出家之人,总以为常来小姐处不吉利,故末时常得见。如今她将遥迁至京都,倒有些恋恋难舍呢。此等偏荒之地怎可久居,能入居京都乃小姐福份,那勇大将,不仅身份高贵,品性亦甚高雅宽厚,实乃世人少有。仅凭他找寻小姐那番苦心,足见其诚心至深。早已对你提及过,没错吧!”常陆守夫人道:“日后虽难以预料,但如今大将确实往情深,挚爱着她。还得感激你老人家功劳。承蒙旬亲王夫人爱怜,们亦当感谢。仅因偶然变故,几乎让她流离失所,实甚惋惜。”老尼姑笑道:“匈亲王贪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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