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公子天生丽质,即使朝夕相处,也教人见便心生爱怜。可恨源氏却使她们母女分离,虽同住个大院,近在咫尺,却成年累月难谋面。源氏自谓此实己之罪过,心中异常痛苦。小女公子答诗是:
“慈颜别几春秋,巢鸯怎敢忘苍松?”此外又絮絮叨叨写许多她童心所感。
源氏接下来探访居住在夏殿里花散里,此时早春刚至,离炎夏尚远,还不到避暑时节,无人前来,故此间甚是寂静。源氏看看室内,虽无任何古董花瓶等风雅之物点缀,却也洁净雅致。花散里与他情缘深久,彼此相知,相处得随意自然。如今虽免风月之事,但仍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室内张着帷屏,源氏也不事先招呼,便上前推开。花散里神态娴静地坐在里面,也并不怪他。她身着先前源氏所赠蓝宝衫子,色彩已经疏谈。每次见之,源氏都这样想:“若是别人,定嫌她相貌平常。今如此敬重她,永远优待她,正合之意,深可欣慰啊!倘若她水性杨花如那些轻薄女子,稍不如意,就离而去,也决不会如此待她。”自己之情长与花散里之稳重十分相谐,使他不胜喜慰。两人亲睦叙谈良久,源氏逐到西厅探望玉望。
玉堂进宫不几日,还未习惯宫廷生活;然其居所,却也布置得别有情趣。童女装束也分外优雅,她明礼勤谨,室内装饰古朴雅致。总之,这宅院正如她般精小可爱。玉置本就玲珑娇美,此刻着上源氏所赠橡棠色春服,更是玉艳春色,直教人流连忘返。只因久居僻山穷乡,郁郁寡欢。头发也不甚浓密,疏疏朗朗却自然被散在衣服上,恰将这缺憾巧妙地化成美丽。源氏见此绝美妙龄少女,心念此人应住六条院,否则真太可惜。便欲将其如六条院女子般看待。玉髦虽对源氏已较熟悉,但念此人终不是生身父亲,未免尚有顾忌。她常觉这关系奇怪如梦,因此并不敢十分亲近他。源氏对她此种态度也甚为心爱。对她说道:‘你虽初来乍到,但感觉已似多年,见面时便觉颇似敌人,心中权是喜慰。所以你也不必顾忌,常到们那边玩。那边小妹妹初学弹琴,你们正可起学习。对那边人也应随意不拘才是。”玉望答道:“女儿自当遵命。”这应对也颇为得体。
源氏回到明石姬所居冬殿已是傍晚时分。推开内客厅旁边走廊门,顺风便袭来股幽香,飘自帘幕,顿觉居所格外幽雅。源氏信步走进室内,却不见明石姬本人。环顾四周,但见许多笔记稿散置在砚箱旁边,遂拿起来随意翻看。旁边铺张中国织锦制茵褥,镶着华丽花边,上置张丽琴。在个精巧圆火钵内,浓熏看待从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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