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会找得这等好地方,真令人羡慕呢!”便接那扇子,展开细瞧,只见上面题着诗句:
梦里青丝终难求,只因君处异地扎墨迹尚湿,看便知是内侍手笔。源氏公子想:“真是好笑!人老珠黄,却还自认是年少之人,与撒娇扮痴。”当下很是讨厌,恨恨填两句答诗,将扇子还与她道:
“花间芳径君行早,却言待更是空!”这老侍女见,顿觉气愤。当即写道:
“神灵原本无灵物,徒认空名懊悔迟。”
源氏公子车中有女眷,不便卷起帘子。不想这竟惹得众人猜忌。他们想道:“前日拔楔时,他气度何等威严,今日却随意闲游。是谁与他同车呢?想来定非寻常之人吧!”大家任意猜测。源氏公子觉得刚才与那种老女人纠缠,真是不值。但若送诗给别优秀女子,她们或许因顾忌同车女子而生非议,都不定会回复。
却说六条妃子自从前日受辱后,更加怨恨源氏公子无情,对他已心如死灰。但又觉得毅然赴伊势独居,日久则难免寂寞无聊,反倒被世人当作笑料。可是,想留在京城,却如此受人侮辱,实是尴尬不堪啊。正如古歌所言:“钓者浮标似心,动荡不定逐海潮。”她心中犹豫不决,日夜烦恼,更加苦不堪言。
源氏大将对六条妃子下伊势之事,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对她说:“你厌恶乃清理中事,因实是微不足道。不过,凡事须思虑前后,们既已结缘,总应有始有终才好。”于是六条妃子难决行止。那天她本是乘兴出游,不想受此打击,从此万念俱灰。
恰逢此日,葵姬不知被何等妖怪所迷,忽然病得厉害。家中上下请人,无不叹息奔忙。源氏公于此时已不便再去眠花卧柳,二条院也难得回去。他平日虽不甚喜爱葵姬,但毕竟是身分高贵正夫人,对她却总是另眼相待。尤其葵姬已有身孕,如今又患病在身,源氏公子怎不担惊受怕呢?便请高僧,在宅内作种种法事。作法之时,高僧说出许多死魂灵之名。其中有魂灵,总是附在病人身上,不肯依附替身童子。无奈只得再请法力精深高僧来驱妖。可这魂灵顽固异常,终不见奏效。左大臣邪宅内众人,便左右猜测是公子情妇魂灵作祟,可怎猜得着?其中几人窃窃私语道:“莫不是六条妃子及二条院紫姬等人生魂在作祟?”请博士占卜,却又无定论。虽说是鬼怪迷人,但葵姬也没与什人结下深仇大恨呀?倒可能是她那故去多年乳母,或是世代与她家结怨极深鬼魂,乘虚而人纠缠她吧!
葵姬终日噪泣,咳嗽呕吐不止,显得痛苦异常。眼见病情日趋严重,而又无计可施,众人激政不已,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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