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荒草野,古木参天,阴森森甚是吓人。云雾绕绕,弥漫车帘,浸润衣袂。源氏公子对夕颜说道:“从未经历此种景象,真寒人心肺哩!正是:
披星戴月事,而今初相问。古来游冶客,能解此情无?你见过此景?”夕颜羞答答地吟道:
“此山隐落月,山名未可知。碧落当已尽,顿然芳姿隐。害怕呢。”源氏公子推想这景象如此阴森可怖,许是因为自己常居皇室,如今这改变,倒似十分有趣。车子停在西厢前,解下牛,将车辕搁在栏杆上。源氏公子等人便坐在车中,等候打扫房间。侍女右近对此大为惊异,暗自回忆女主人与头中将私通时情形。从守院人四处奔忙、殷勤服侍态度,依稀可见源氏公子身份。右近已有所悟。
天色渐明,远山近树依稀可见。院宅已打扫清爽。源氏公子这才下得车来,步入室内。这守院人是公子亲信家臣,曾经在左大臣邻上做事。此刻他走近公子道:“当差人都已离去,恐不方便。去招呼几个熟手来吧?”源氏公子说道:“是故意选这僻静地方,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这守院人便慌忙去备办早粥,因人手不够,终显得张皇无策。而源氏公子呢,第次在这破落荒凉处旅居,倒颇觉新鲜。所以除滔滔不绝地和夕颜谈情说爱,便无所事事。
二人稍作歇息,接近中午,方才起身。源氏公子随手将格子廖打开。只见庭院树木丛生,寂寥无人,派凄凉。院中些许花草,也已衰弱无力;池中水草,枯萎零落。满眼都是萧条哀秋。那边篱屋里,仿佛住着人,然而距此甚远。源氏公子对夕颜说:“此地人烟绝竭,很是荒凉。若是有鬼,也无法奈何于吧。”其时他仍掩着脸,夕颜看,有些不悦。源氏公子暗想:“亲昵若此,还这般遮遮掩掩,真是不合情理。”便吟诗道:
“露中夕颜抑首笑,当初邂逅皆应缘。那日题写在扇面上赠诗,有‘夕颜凝露容光艳’句子。如今露真面目,你当如何广夕颜斜斜地瞟他眼,低声吟道:
“艳艳容光当漫道,惟恐黄昏看不清。”首意趣平平诗,但源氏公子听却别有趣味。此时他与夕颜推心置腹,互述衷肠,将那绝世优美风采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原本就荒凉野景,仿佛因此更为失色。他对夕颜说道:“你向隐瞒着身份,颇令生气,故而也不将实情告知与你。如今做得榜样,开诚布公,你总该告诉吧!味如此,很让人烦闷呢。”夕颜答道:“怎才能向你道清呢?这个无家可归流浪儿,副娇艳模样。源氏公子说道:“这便无可奈何!也不可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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