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们俩也应双双同行。你不至于舍而去吧!”这更衣深觉感情浓厚,使断断续续地吟道:
“大限来时悲长别,
残灯将尽叹个穷。
早知今日……”说到此时,想要再说下去,无奈身疲力软,已是痛楚难当、气息奄奄。皇上还执意将她留住宫中,亲自守视病情。只是左右奏道:“那边祈祷今日开始,高僧都已请到,已定于今晚启忏……”便催促皇上动身。无可奈何,皇上只得允其出宫回娘家里去。
却说桐壶更在离宫之后,皇上满怀悲痛,难以入睡,只觉长夜漫漫,忧心似焚;派去探病使者也迟迟未返,不禁长吁短叹。使者到达那更衣家外,只听得里面号啕大哭。家人哭道:“夜半过后就去世!”使者垂头丧气而返,如实奏告皇上。皇上闻此噩耗,心如刀割,神智恍恍格愧,只得将自己笼闭室,枯坐凝思。
小皇子年幼丧母,皇上很想将他留住身边。可丧服中是子留待御前,无此先例,只得准其出居外家。小皇子年纪尚幼,见众宫女啼啼哀号,父皇也泪流不止,心中只是奇怪。他哪能想到平常父母子女别离,已是悲哀断肠之事,更何况同遭死别生离呢?
悲伤也有个限度,最后只得按照丧礼,举行火葬。太君恋恋不舍,悲泣哀号道:“让与女儿同化做灰尘吧!”她挤上送葬众诗女车子,来到爱宕火葬场,那里庄严葬礼正在举行。此时太君,自木必说心情是何等伤‘励!她呜咽难言,勉强说道:“看着她,只想着平目音容笑貌,便仿佛她还活着,真切地见到她变成灰烬,才相信她已非这世间人。”说罢,哭得几乎从车上跌下来。众传女忙来搀扶,万般劝解。她们道:“早就担心会弄到这般地步。”
不久,宫中钦差来。宣读圣旨道:“追封铜壶更衣为三位。此番宣旨又引起阵号陶。皇上回想这更衣在世时,不曾作女御,总觉得异常抱歉,所以追封,对她晋升级。不想这追封又引得许多怨忌。知情达理人,尚认为这更衣容貌秀丽、优雅可爱、性情温淑、和蔼可亲,确无可指责。只因往昔皇上宠爱太过,所以遭人妒恨。如今已不幸身亡,皇上身边女官们记起她品格之高贵、心地之善良,都不胜惋惜。所谓“生前城可惜,死后皆可爱。”这古歌必是为此情此景而兴。
时光流逝,桐壶更衣死后,每次例行法事,皇上总派人前往吊唁。抚慰也总是格外优厚。虽已事过境迁,但皇上悲情依旧,实在难以排遣。他不再宣召别妃子待寝,只是朝夕以泪洗面、隐愁忍痛。身边侍臣见此,都忧然叹息、相对垂泪。宫中只有弘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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