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少训所之前，曹敬和吴晓峰有过
次深谈。后者花
很长时间给他讲为什
不给他通过考核，吴晓峰说这是对他
保护。他认为曹敬运用心灵感应方式太亲昵、太深入，他说这对人对己都是种伤害。个心灵感应者不应该陷进去，是，他能够看到更多，体察到更完整信息，完全进入对方记忆……然而他作为个观察者，本身进得太深，影响观察结果。
“你主观情绪令解读不可信。”吴晓峰简明扼要地总结，“你陈述带太多主观色彩，无法客观中立地分析那些信息，反而污染这些信息。如果你被自己情绪误导呢？更别提这次直接染上d,y这种愚蠢到令人发指低级失误。你竟敢直接跳进去，在重度污染屎尿里畅游，难道
还得给你枚泳坛健将金牌不成？”
曹敬沉默地看着他。
“所以，不，No，不给你通过。认为你这次考试很失败，鉴定完毕。需要是不把情绪带进工作里专业人士，而不是跳大神萨满，现在这个社会也不需要个习惯请神上身心灵感应者。你是
成桂花凉糕、果冻……”
浅金黄色桂树，在少训所年代久远小楼边上排成排。据说这里树是建国初期时候种下，那时候这里不是少训所，而是所国立军事院校，在战争时期培养不少年轻军官，这些军官后来成部队骨干和精英。这所军事院校在几十年前被合并，所有师资力量全部并入国防大学，只留下教学楼、宿舍和操场。
“头发掉好多啊。”曹雪卿皱着眉在地上捡起缕缕被强行薅下来发丝。“不要再这样，头皮上都是血。”
“刚好剪个短发。”曹敬愉快地说，“长头发太难打理。剃短点儿，精神也方便。”
“你喜欢就好。”
“想再在这里待几天就好……”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从个私人渠道来消息。”曹雪卿下定决心要说出来。
曹敬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笑道：“可是读心者，你要说事情，已经知道。”
曹雪卿看着他脖子上束缚器，叹息道：“郁江情况也不好，她考核结果上周就出来，只是她不想通知你，以免破坏你状态……老姜说，城外个果园给福利院赞助车水果，今天下午会拉到福利院那边。你出来时候刚好可以吃到很多水果馅饼，那些东西放在那里很快就烂，所以容易烂先吃掉，耐放先放着……”
曹敬有瞬间露出哀伤表情，但他很快笑道：“跟桂花凉糕比起来，这些小d,y不值提……觉得现在就可以提出申请，从这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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