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做这种事会让你比起其他渣滓更好
点吗？会让你比其他芸芸众生更有底线，让你有晚能够安睡吗？”方成问。
曹敬倒持短刃，刺入自己
左胸，让鲜血浸湿衬衫。相阳说话，他想。
相阳说：“你想让你爱人得到幸福。”
“你爱
他在雪地中慢慢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后景物，整个人被风雪淹没。
又是个雪天啊。曹敬模模糊糊地想。
“他还清醒吗？……他还活着吗？”
“这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呼吸
。”
最后，剂蓝色针剂，神经活化剂，针头刺入心脏。
开。
断线。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方成正在号啕大哭，还有第二个人哭声，曹敬意识到那是自己抽泣。
他重新链接。
曹敬看着床垫里那些钱，训练有素地换算出这些大额纸钞能够换来多少日夜纸醉金迷，多少袋欲仙欲死粉末。自己可以次性抽到死，在飘飘欲仙中鼻子里流出鲜血，脑子烧坏，然后躺在柔软沙发上停止呼吸。仅仅是畅想这个画面就令他心旷神怡，骨髓里又酸又酥，好像要飞起来样。
生命复苏，风雪中曹敬呼出灼烫空气。身体不再疼痛，那些酗酒纵欲造成暗伤，通宵达旦内脏绞痛，全部消失，只剩下纯正,bao躁活力，和推动活力愤怒。世界变得慢，他意识到自己神经反射速度变得超凡脱俗，等待片雪花缓缓落到鼻尖。
“你不抗拒
过去？”方成站在他身边问，“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咬着牙抗拒住所有诱惑，离开这片黑色回忆旋涡。”
两个遍体鳞伤人打量着彼此，样伤痕累累，样灼烫呼吸，样流下蓝色残液针管。
“这次不会。”曹敬抽出甩棍，旋转机簧。他直想给自己做件这样武器。
短刃缓缓出鞘，曹敬大步走向破败小巷，越过车牌被卸下面包车。他听见远处好像有女童哭喊，假鳄鱼皮鞋咔嗒咔嗒脚步声，充满猥亵意味笑声。
结束自己堕落生，脑子里声音这样说，你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就这样放弃空虚、无聊生，最后得来个空虚、无聊结局，不是很好吗？
至少你快乐过。
曹敬深呼吸，然后命令自己转身，他要离开这个让他无法呼吸地方，个没有父母冷漠家庭，回到福利院里去。父母已经死在洪水里，曹敬对自己说，这些都是幻觉、虚幻、假象、谎言，这些钱是假，快乐也是假。
快乐是真。
但仅仅是快乐又有什
意义呢？曹敬诘问自己。他和自己做着辩论，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钱、那些粉、那些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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