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曹敬被带出病房，在大楼里拐来拐去，上
两层楼，最后被丢进
个审讯室里。来来往往
人大多身着制服，他逐渐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医院，而是武
虽然觉得继续躺下去也不错，但曹敬肚子太饿。他爬起身，右手手腕上已经勒出深深印痕。枕头边上有个电铃按钮，按下去后大约半分钟，他听见门口有人说话，接着门被打开，几个穿着常服军人鱼贯而入。
“曹敬，是吗？”
为首那人站在床头，平淡地俯视着他脸，好像曹敬是某种精密而令他好奇机械仪器，气氛略微有些紧绷。
曹敬叹口气，道：“可以开始宣读。”
为首军人从口袋里掏出只录音机，放在曹敬面前，字句地说：“据调查，不合格进化人士曹敬，在承诺不再主动使用进化能力后，多次违禁使用能力，破坏个人束缚装置，并造成严重后果。现要求你配合调查，你有主动交代事实、配合司法机关调查义务。你已经清楚理解
说话吗？”
在得到通知之前不得离开大学校园，直到调查结束才能解除禁足。雷小越处于有关部门保护之下，目前还未醒转。
至于曹敬——
他梦见片大雪。好大雪。
“咔。”曹敬想伸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手被拽住，又听见声“咔”。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张病床上。
曹敬沉默片刻，道：“清楚。”
军人按下按钮，停止录音，然后握住他手，小心地把注射器抽出来并贴好止血胶布。另侧人用钥匙解开他手铐，然后床尾人打开个塑料袋，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内衣裤和外套。曹敬边活动自己手腕，边开始换衣服。
“睡多久？”曹敬边系鞋带边问。
答案是整整三十五个小时。
那个用胳膊夹着他衣服军人三十来岁，让曹敬注意他原因是这人是个残疾人。他左手齐腕断裂，取而代之是个简单铁钩子，像是童话里人物。
他睁开眼睛，白色房间——是病房。他下意识想要思考这是医院哪个病房，但头脑片空白，之前吸取医院知识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浮光掠影印象。
有点滴挂在床头，曹敬发现自己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吸着纯氧。然后他看见自己右手被手铐铐在床边栏杆上，插着点滴左手倒是能动。
大脑从混沌中慢慢清醒过来，思考片刻后，曹敬决定再睡觉，醒来再做打算，于是他睡着。
再度醒来。
曹敬不太确定现在到底是几点钟。这个病房没有窗，看不见外面，只有白森森墙壁，上面贴着陈旧发黄牡丹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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