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进化。”杜云娟
嘴角略微咧
咧，“是邪魔……他们这
说。”
曹敬愣
下。
他接触过些精神病人，在觉醒进化者中，许多人会有精神问题，特别是年纪较小人。曹敬能从她身上嗅到深重黑色忧郁之气，能够品尝他人身上气息，这或许是之前自身能力残留下点儿痕迹，让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气质。杜云娟身上苦涩、酸咸独特气场，不仅仅是在凶杀案发生之后才具备，在之前曹敬每次去杂货铺买东西时候，他都有种不吉利感觉，像是近距离接触些阴沉黏稠事物。
“他们说
是阻拦人得救邪魔。”杜云娟笑容变成明确自嘲，“曹先生，你别想靠近，‘邪魔’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现在转过身去，就当不知道在这里……天亮就离开，只想避开警察搜查，去另个城市，重新开始自己生活罢。”
“你真杀你舅舅家？”曹敬皱眉问道，“为什……”
绕过东倒西歪高跟靴子，穿上外套，从墙角抽出伸缩警棍插在腰间。
他没开灯，以免惊醒睡得很沉明郁江，孤身人打着手电筒，向仓库深处走去。
地上血迹只有点点，但他知道这些血尽头是什。在之前开门时候，他注意到锁被动过，而且有两个很浅血指印。冬天天气很冷，钢锁上指印结霜，让他能眼看清它形状。
“杜云娟，杜小姐。”他用手电筒照住那个蜷缩在堆工字钢后身影，轻声唤道。斗篷下人还没醒来，盘着双腿前面还堆着几个包装袋和饮料瓶。过会儿，手电筒刺眼光线才让对方惊醒，张憔悴苍白面容从阴影中出现。
杀人凶手就在此处。
“因为他们该死。”杜云娟泠然道。
曹敬沉默会儿，问道：“那为什要折磨他们？”
“这是他们应得报应。”杜云娟笑从脸上消失，“曹先生，你还记得当初搬到这里来是什时候吗？是年前时候，父母在车祸中死
“……你别过来。”
杜云娟——已经见过多次，但曹敬今天才第次知道她名字——手里握着把短刀，充满警惕地瞪着曹敬。她腿上好像受伤，曹敬闻到血味道，她身边散落着绷带，空气中还弥漫着股烤土豆气味。
“不准报警。”杜云娟警告道，“不然就…………”
“你想怎样？”曹敬往前走步，“杜小姐？”
“会杀你。”杜云娟缓缓垂下自己瘦长手臂，她看上去十分虚弱，但曹敬却从她话中感受到种凶险气息，这让他做出判断：“你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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